普丁故意打烏平民?美專家提3點:俄軍其實很剋制

美國情報專家認爲,俄羅斯軍隊對烏克蘭的攻擊其實相當剋制。圖爲烏南城市尼古拉耶夫(Mykolaiv)一棟政府大樓被飛彈攻擊。(圖/美聯社)

俄羅斯軍隊轟炸烏克蘭醫院、躲藏平民的避難設施,讓俄羅斯總統普丁被批評是屠夫、故意傷害平民,不過美國情報專家提出俄軍較少進行遠程打擊、遠程打擊主要鎖定軍事目標、基輔等市中心未受大規模攻擊等3點認爲,俄軍的攻擊相當「剋制」,目前的傷亡人數及破壞,比俄軍所能發揮的還要少。

美媒「新聞週刊」(Newsweek)引述美國情報專家說法,指出普丁正在採取「戰略平衡行爲」(strategic balancing act),如果普丁意圖造成更大的破壞,要求美國及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干預的呼聲就會愈大;另外如果俄軍使出全力,普丁可能會發現自己沒有出路。專家認爲,普丁現在的目標就是儘可能在地面上佔領更多土地來進行談判,同時也讓烏克蘭處於必須談判的位置。

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一個月,數十座烏國城鎮淪陷,聯合國指出約造成1000多名烏國平民喪命,約650萬人流離失所。

美國國防情報局(Defense Intelligence Agency)一名匿名高級分析師表示,和歐洲人、美國人過去看到的情況相比,俄羅斯在烏克蘭造成的破壞相當大,不過他強調,這些破壞不應該矇蔽人們的雙眼,對真正發生的事視而不見,他說基輔市中心幾乎沒有被攻擊,「而且幾乎所有長程打擊都是瞄準軍事設施。」

一名匿名退役美國空軍軍官表示,「我們必須理解俄羅斯的實際作爲,如果我們只是說服自己俄羅斯在無差別轟炸,或者他的軍隊無法勝任工作、技術無能而無法造成更多危害,那我們就沒有看到真正的衝突。」

美國情報專家認爲,俄羅斯軍隊對烏克蘭的攻擊其實相當剋制。圖爲烏克蘭中部城市第聶伯羅(Dnipro)一座鞋廠被飛彈攻擊後的景象。(圖/路透社)

報導指出,在分析師眼中,儘管俄軍在烏克蘭南部、東部造成前所未見的破壞,但俄軍實際上在遠程攻擊方面一直相當「剋制」。

例如開戰後24天內,俄軍約祭出1400次空中打擊、發射1000枚飛彈,多數空襲是在戰場上空發動,俄軍戰機爲地面部隊提供近距離空中支援,美國專家指出,其餘不到20%的空中打擊瞄準軍事設施及軍營,另外有一部分的空襲摧毀了民間設施,導致無辜平民傷亡,不過和俄軍能力相比,死亡及破壞程度仍算低。

美國國防情報局分析師指出,「我知道很難接受大屠殺及破壞可能比現在更嚴重,但這就是事實,對我來說至少這顯示普丁沒有刻意攻擊平民,也許他意識到他需要限制損害,爲談判預留出路。」

報導指出,2月24日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第一天,俄軍就空襲至少11座烏克蘭機場及50座軍事、空防設施,在這些最初的空襲中,俄軍約消耗240件武器,包含166枚飛彈,儘管部分空襲是出動遠程轟炸機進行,不過多數仍爲短程,投擲的也多爲伊斯坎德(Iskander)、託奇卡(Tochk)等短程飛彈。

俄軍第一天的空中打擊程度讓許多觀察家聯想到美國出兵阿富汗、伊拉克時,當時美軍集中攻擊空防及機場以建立空中優勢,爲後續的轟炸開闢道路,甚至在俄軍地面部隊抵達基輔等大城市前,就有人認爲俄軍的空中打擊將嚴重破壞烏克蘭,讓俄軍在地面取得勝利。

不過與第一天的打擊氣勢相比,開戰一個月來俄軍仍未取得任何成果,包括未完全癱瘓烏克蘭空軍,也未達成空中優勢,戰場外的機場多數仍能運作,幾座大城市的機場甚至未成爲攻擊目標,烏克蘭的通訊系統仍能運作,俄軍也未持續攻擊交通要道或橋樑,以中斷烏軍的地面防禦及補給。

這些行動顯示,俄軍的空中、飛彈攻擊似乎是用來支持地面部隊,這名已退役的美國空軍官員表示,俄羅斯空軍有如飛行的火炮,並非獨立部隊,也未採取美國在戰事中慣用的戰略性空中攻擊。

面對俄軍轟炸,烏軍也展現了頑強的空防能力,「新聞週刊」指出,不論莫斯科的計劃爲何,包括是否要取得空中優勢或限制破壞程度,如今普丁勢必要修正遠程攻擊計劃。

另一個觀察重點是,過去一個月來飛彈命中基輔的次數並不多,僅約十多次,美國專家指出,所有的飛彈攻擊明顯都是朝着軍事目標前進,美國防情報局分析師也表示,不論出於何種原因,顯然俄軍不願空襲基輔市中心。

他說俄軍或許無法媲美美軍達成動態瞄準或建立空中優勢,但他認爲這場戰事與美國的戰爭不同,俄羅斯空軍的地位從屬於地面部隊,這場戰爭是在地面上進行。

另一個例子是,基輔2大國際機場之一的波里斯皮爾機場(Boryspil International Airport)被俄軍轟炸,不過這座機場實際上是軍民兩用機場,同時也是烏克蘭空軍第15運輸聯隊的所在地,其中也包含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Volodymyr Zelensky)逃難時可能會選擇搭乘的總統座機Tu-134客機。基輔的另一座主要民用國際機場朱利亞尼機場(Zhuliany airport),以及烏克蘭第2大城哈爾科夫(Kharkiv)的2座民用機場都未被攻擊。

另一名美國空軍退役官員表示,起先他相當不解爲何俄軍未對基輔或敖德薩(Odesa)等其他大城發射更多長程飛彈,或讓遠程戰機進行更有策略性的攻擊,他後續透過普丁的視角來看這場戰爭,認爲普丁或許在意識到無法佔領基輔後改變方向,決定專注在外圍地區攻佔領土、連結南部區域,以足夠的領土換取烏克蘭及西方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