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陸灰色行動 美陸戰隊司令籲「偵知式嚇阻」

圖爲大陸海上民兵與菲律賓人員在牛軛礁對峙。(圖/路透社)

據軍事新聞網頁「Breaking Defense」報導，美國陸戰隊司令柏格(David Berger)1日在出席華府智庫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SIS)線上會議時表示，面對中國大陸在東海、南海頻頻祭出「灰色地帶行動」，而美國傳統嚇阻的效果又不如預期，美國應該改採「偵知式嚇阻」(deterrence by detection.)，透過關注北京在全球舞臺的「微侵略」行動，進而嚇阻大陸的灰色地帶行動。

面對大陸的海警船與海上民兵採取的灰色地帶行動，柏格認爲「美國當然可以派出三艘航艦進入東海，卻很難阻止海警或海上民兵繼續騷擾當地捕魚船隊」。

他進一步解釋，傳統嚇阻最常見的模式─威脅施以懲罰在灰色行動中卻很難奏效。事實上，過去10年、5年來的歷史已證實，傳統嚇阻並不能在所有案例中奏效。

在南海等主權爭議地帶中，北京慣於採取低於武裝衝突水平的行動，五角大廈稱之爲「灰色地帶行動」。當美國試圖挑戰北京在南海等水域的主權聲索與行動時，卻也持續面臨北京灰色地帶行動的困擾。

報導指出，儘管北京的船隊經常以無線電警告，但美國海軍的戰艦仍常常穿越這些海域。同樣地，中國大陸的海警船與海上民兵部隊，常常對航行於南海、東海的漁船進行騷擾，並宣稱此處爲其領海。

然而，相較於美國海軍，一般的漁民顯然無法承受這種壓力。事實證明，就算是派出美國海軍，五角大廈官員很難僅靠航艦打擊羣的通過，便成功嚇阻北京灰色地帶行動，而又不讓衝突上升。

考慮到這些，柏格建議軍方更多地採用「偵知式嚇阻」，一種公開譴責的戰術。他解釋，透過向對手展現美軍已掌握並宣傳對手的一切行動，讓其相信其已無能爲力，如此便能產生嚇阻，而美軍也無須冒險採取恐讓衝突升級的行動。

事實上，「偵知式嚇阻」的概念並非柏格獨見而創穫。華府智庫戰略與預算評估中心（CSBA）2020年發表的研究報告中，就提到「偵知式嚇阻」。

報告解釋，潛在的罪犯如果知道自己一舉一動都被掌握，就不太會採取犯罪行動。換言之，諸如北京與莫斯科等對手，如果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美方持續掌握，並廣泛地公諸於世，他們就不太會採取侵略行動。

特別是，對手往往會遮掩其行動，以阻止或延遲美方的迴應。以俄國在烏克蘭爲例，一開始莫斯科否認介入烏克蘭。當莫斯科愈是這樣做，行爲促成既成事實的可能性就越高。

因此，爲阻止北京灰色行動，美方收集與傳播即時資訊的能力就非常重要。甚至，即使美方嚇阻失敗，已經取得的大量可靠情報，也能成爲政治決策、軍事行動的基礎。

當然，敵人也會試圖干擾或攻擊美方的情偵監繫統；此外，美方目前的情偵監繫統過於依賴衛星與載人戰機，故CSBA建議美方有必要強化無人機系統網路、加強西太平洋與東歐的情偵監網絡，以提升偵測北京與莫斯科灰色行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