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得了絕症,我求助男友,他嫌我愛財卻給情婦百萬黑卡
第1章 1
我自幼和母親生活在一起,後來母親得了腦瘤,手術需要花費大把的錢。
我沒辦法只能腆着臉向家庭條件不錯的男朋友陸嘉澤借。
可他聽到我的來意,卻當場黑了臉,說我是貪圖他的錢才和他在一起的,反手拉黑了我。
他不肯施捨給我,卻轉頭給身旁情人一張限額三百萬的黑卡。
他讓我和他小弟接吻,我照做,他卻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指責我水性楊花。
我走投無路的想去黑市賣血,可還沒等我湊夠錢,我的母親就已經不行了。
站在天台上我萬念俱灰,他卻雙眼通紅的拉着我的手,跪着往我手裡塞着曾經我無比渴望的黑卡,哀求着我原諒他。
既然我母親死了,那麼你和那個人也別活!
我用我的命,賭你們出局!
1
「陸哥,宋新雨算是在你身邊最久的一個了,你和她什麼時候好事將近啊?」
陸嘉澤的小跟班在旁邊諂媚的倒着酒。
「宋新雨就像清粥小菜,平時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換換口味調理一下也不錯,可讓我一直吃菜我哪受得了,玩的差不多了就踹了。」
陸嘉澤摟着倚過來的美人,無所謂的調侃着。
「我還以爲你已經愛上她了呢,這都一年了吧,以前那些在你身邊三個月都過不了。」
「她啊,就勝在聽話,長得也算漂亮,玩玩可以,我是陸氏集團的繼承人,結婚對象絕對不會是她。」
包廂裡一片其樂融融,陸嘉澤在同學聚會上肆無忌憚的貶低着我。
門外的我攥緊雙手,指甲嵌入手心,看着流血的手掌,嘴角揚起一絲嘲諷。
「看吧,這就是你捧在手心裡的人,他可絲毫不在意你,你在他心裡甚至不如他養了十年精心照顧的狗。」
旁邊經過的服務員聽着我自言自語,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母親還在醫院等我救命,沒空想別的,我帶着僞裝過後的精緻微笑,擡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到我的那一刻,空氣瞬間凍結,在場的人們滿臉尷尬,訕訕的笑着,不再言語。
陸嘉澤張開嘴接住美人遞過去的葡萄,含住了她的手指。
「討厭,陸少爺,你女朋友還在旁邊看着呢。」
「那就讓她看着。」
美人挑釁的看了我一眼,抽出被陸嘉澤含在嘴裡的手指,害羞的錘了他一下。
「你來幹什麼,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來干涉我的私生活嗎?」
陸嘉澤和美人調情了一陣,目光終於落到了我身上。
「陸總,我媽病了,病的很嚴重,手術需要很大一筆錢,您知道的,我爸很早就死了,她就我這麼一個女兒,如今我媽還躺在醫院裡無人照料,我把能借的人都借了,還是湊不夠,希望您能借給我錢,我一定會還的。」
我眼眶通紅的看着他,想起臉色蒼白的母親,語氣顫抖帶着隱隱的哽咽。
可陸嘉澤聽了我的話,臉色卻越來越差,甚至有些寒冷。
「繞來繞去還是因爲錢,當初我們交往的時候就說過,不要提錢,提錢就完!」
「我只是想救我的母親,你也是有母親的人,將心比心,如果你落到我這個境地,你會怎麼辦?」
陸嘉澤卻因爲我的據理力爭黑了臉,他一把抓住了我的頭髮,逼我看清在場的每一個人,在我耳邊像惡魔般低語。
「你不是想要錢嗎,在場的每個人都有錢,付你母親的手術費絕對沒問題,只要你把他們陪舒服了,讓我看高興了,我還能給你找最頂級的醫生來給你媽看病。」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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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他說的話,我沒有絲毫猶豫的徑直走向離我最近的男生,扯過他的衣領吻了下去,雖然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做完這些,我媽就能活!什麼也比不過她的命!
全場譁然,大概沒想到我這樣的舔狗,能有一天去吻別人的嘴。
也是,我作爲舔狗,真的太合格了,每天食堂給他打飯,只要一有時間,絕不離開他三米之外,爲了他甚至和最愛我的母親翻臉。
有次他說他身體不舒服,雨天道路泥濘,沒有車願意接單,我拿着藥徒步走了五個小時給他送去。
雖然打開門看到的是他和朋友嘲笑的臉,但我還是很高興他沒有生病。
只要他的一句話,我估計都會把心挖給他吧。
陸嘉澤此刻卻憤怒的一把將我扯開,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男生在一旁嚇得瑟瑟發抖。
「賤人,真是水性楊花!」
明明是按照他說的做的,只是此刻我已顧不得他的無理取鬧,快速從地上爬起來,抓住了他的手,哀求着。
「求求你,救救我母親,她真的等不及了。」
「真噁心,給我滾開!」
陸嘉澤甩開我的手,摟着美人往外走去。
我絕望的追了上去,卻只看見他駕車絕塵而去,消失在馬路盡頭。
「喂,你是劉新蘭的家屬嗎?她現在情況不是很好,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中,你趕快來醫院簽字吧。」
醫生的話語讓我耳畔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像寒冬臘月裡,從頭到腳被潑了一桶涼水,麻木刺骨。
到了醫院,只看見醫生進進出出,我着急的抓住了母親主治醫師的袖子。
「醫生,我媽怎麼了?上次不是說症狀平穩了嗎?」
「她癌細胞擴散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抓緊時間湊錢做手術纔是重要的,先去繳費辦手續吧。」
我匆匆忙忙的來到了交費處繳清了費用,心裡卻無力的擔憂着後續手術費去哪裡拿。
打開手機,看着通訊錄裡被我借遍錢的人,我感到深深的無力和疲累。
我恨陸嘉澤,但我更恨自己。
突然身體一陣無力,意識昏沉,周身似乎被詭異的霧氣包裹,如被濃稠的墨汁潑灑沾染,深陷其中,晦暗難明。
我知道她又要來了,使出最後的力氣,將帶着隨身攜帶的小刀一把向自己手臂刺了下去,鮮血橫流。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馬上就要成功了,他馬上就要愛上我了,你不是缺錢嗎,等我把他攻略成功,你會有大把的錢,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着她死?」
黑暗處的身影向我怒吼着,身影卻逐漸變淡,我絕望的看着她。
「如果不是你,我母親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是你毀了我!」
「你相信我,他最後一定會愛上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這無盡的財富,你難道不想擁有嗎?」
「他可絲毫不在意你,你喜歡錢,但絕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我母親沒時間了,她已經等不起了!」
我眼神狠厲的看着她,如果不是做不到,此刻我真想殺了她!
黑影淡淡隱去,我看着手臂上新添的傷口,蹲了下來,眼淚似決堤般的涌出,樸素的衣裳上濡溼一片。
媽媽,我該怎麼辦!我該怎樣才能救回你。
對,我還有這副身體!
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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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臂流出的血液,我上網查到了黑市的地址。
拿着賣完血得到的錢,我匆匆趕回醫院,看到媽媽已經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
「醫生我媽怎麼樣了。」
「你要做好心裡準備,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本來湊夠錢進行手術的話,還可以活兩三年,可惜,多陪陪她吧。」
醫生的寥寥幾句,便對母親的一生下了最後的判決。
我呆呆的站在那,大腦一片空白,身體被抽了過多的血,眼前陣陣眩暈,我坐在樓道的椅子上,看着醫院裡的悲喜歡樂。
爲什麼!爲什麼我要遇到這種事情?爲什麼世界上的好人不償命,禍害卻能遺千年?
我發狠般咬着自己的手指,直至血肉模糊,我恨!
恨她和所謂的系統強佔我的身體,和陸嘉澤的殘忍,恨這萬惡的世道,更恨自己的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卻什麼也做不了。
在廁所洗去滿臉的疲憊,用力拍打着蒼白的臉頰使它變得紅潤,打起精神我走進了母親的病房。
母親臉色蒼白,但精神很好,她拍了拍牀邊叫我坐下,陪我講着兒時的趣事。
我忍着痛苦陪着她說話,可我想我笑的一定很難看。
「媽媽對不起,我之前不該爲了陸嘉澤和你吵架,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媽媽。」
眼淚一滴一滴滑落,我拉着她的手止不住的懺悔。
「媽媽知道,那一定不是囡囡的本意,我的孩子,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媽媽永遠愛你!」
媽媽輕輕撫着我的頭髮,張開瘦骨嶙峋的雙臂把我擁入懷裡。
「媽媽有點饞南巷街角那家桂花糕了,囡囡去給媽媽買幾塊好不好。」
「好,媽你等我,我這就去給你買。」
這是她從生病以來,第一次向我提出來想要什麼東西。
可急着往外跑的我,卻忽視了她眼中的痛苦和不捨。
拿着桂花糕往回趕的我看到樓下嘰嘰喳喳的人羣,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扒開人們,向前看去,眼前的人已經被蓋上了白布,地上被劃了警戒線。
「這個人我認識,是個苦命人啊,病了大半年了,女兒也不來看幾次,真是沒良心。」
「聽說閨女忙着談戀愛,可沒空來看一個快病死的老太太,就是可憐她了,早年喪夫,晚年患還得了絕症,唯一的女兒還靠不住。」
「啊?那這閨女也太沒良心了吧,要是我攤上這麼個閨女指不定有多心寒呢,呸,白眼狼!」
在人們一片議論紛紛中,我呆滯的向前走去。
顫抖着掀開白布,前一刻還有說有笑的母親如今躺在了冰冷的地上,大片大片的血在她瘦小的身暈染開來。
人們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即被趕來的警察驅散。
我終於知道了人在悲傷到極致並不會馬上哭,甚至會做出笑臉來,悲傷的場合也一樣,太沉重了,反而會忘記掉眼淚。
原來有些時候,便是最後一面。
我微笑的抱起瘦小的她,病痛使這個曾經珠圓玉潤的母親變成如今骨瘦如柴的樣子。
老天好似也同情這個悲慘女人的遭遇,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彷彿在哭泣。
葬禮很簡單的舉行了,一個骨灰盒便是全部。
「媽媽,你還沒吃上囡囡買的桂花糕呢。」
悲痛無法宣泄,只覺得全身上下,從頭皮到腳尖,每一寸都像被人在用巨大的石輪碾壓着,鮮血淋漓,疼痛不堪。
空無一人的家裡顯得格外寂靜,只有燃燒的白燭溫暖着我。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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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手機傳來一條信息,是一條微信申請,頭像是上次酒吧包廂裡和陸嘉澤調情的那個美女,同意過後,我看到了她的朋友圈。
陸少爺真是不懂浪漫,只會給人家錢,聽說限額三百萬呢,到處買買買,愛你!
配圖一個女人拿大包小包,手裡拿着黑卡,擺了愛你的造型,而陸嘉澤給她點了贊。
日期顯示5月20號,而我向他借錢是5月19號。
她大概就是想讓我看這些吧。
許久沒到學校,剛進教室便被女校霸攔住了去路。
「你還敢來,上次給的教訓不夠?怎麼還有臉纏着陸哥哥。」
她盛氣凌人的蔑視着我,旁邊的女混混蠢蠢欲動,身後的同學都低下頭去假裝看不見。
吳佩佩,小康家庭,喜歡陸嘉澤,長期霸凌靠近陸嘉澤的我,一個月前用棍子砸傷了我的頭。
不過我還要感謝她呢,要不是她,我也發現不了奪回身體的方法就是受傷。
一年前我被一個陌生的靈魂強佔了身體,爲了能快速掌控我的身體,她和一個自稱系統的東西選擇了意識共享。
我知道了她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那邊她的身體出了些問題,不甘命運的她和逆天改命的系統綁定,穿越到了我的身上。
因爲我對母親的眷戀太過強大,所以我的靈魂他們沒辦法清除掉,只能鎖起來。
我只能眼睜睜看着的她用我的身體靠近渣男陸嘉澤,最後甚至付出了真心。
我看着她爲了陸嘉澤做出了很多愚蠢的行爲。
我看着她爲了和陸嘉澤在一起,和我最愛的母親大吵一架離家出走,害她黑夜外出找我摔傷了雙腿。
我看着她在我母親病後,卻一直不去看她,甚至連絲毫的關心都沒有。
如果不是她和陸嘉澤,我母親不會死!
我不自覺的攥緊雙手,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便要繞過去。
她一把扯住了我的衣領,嘴裡不乾不淨的罵着,而我的目光越過她,落在了看向這裡的陸嘉澤身上。
他一臉玩味的看着我,似乎想知道我如何解決。
我伸出手緩慢的落在吳佩佩的手指上,在她一臉疑惑中,我猛的一掰,她的手指扭曲,嘴裡發出豬瀕死的叫聲。
「啊啊啊,你這個賤人,都TM愣着幹什麼,給我上啊!」
即便她喊得如此慘烈,身後的小跟班卻沒一人敢過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更何況我已經一無所有。
只有仇恨能驅使着我暫時活下去。
陸嘉澤一臉震驚的看着我,像是不認識我一般。
也是,那個蠢女人用我的身體整天在他面前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嘴臉,他怎會見到我如此兇狠的一面。
自那次以後,吳佩佩再也沒來惹過我,反而是陸嘉澤一反常態的開始打聽我的行蹤,製造偶遇。
呵,愚蠢的東西彆着急,早晚會輪到你,一個也跑不掉的。
看着嶄新的書,我握緊了拳頭,在被那個女人佔據身體的一年裡,書本幾乎沒動過,課也沒好好聽過。
只會把寶貴的時間放在逗陸嘉澤開心上。
「你想幹什麼?你不許動他!」
第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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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我的殺意和仇恨太過濃烈,將正在沉睡的她驚醒了過來。
知道我內心想法的她,瘋狂的呼喊着系統,想要重新掌控我的身體。
可許久了系統都沒有迴應。
我擡頭看着天空,露出來一抹微笑。
「別喊了,你叫不出它來的。」
「爲什麼它不迴應我,是你,你幹了什麼!」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嫂子,陸哥喝醉還發燒了,一直嚷着讓你過來,否則就不回去了,嫂子你有沒有空啊。」
我答應着掛掉電話,一條信息給那個挑釁的美女發了過去,讓她去接,我想她會很樂意的。
「你昨天晚上爲什麼沒去接我?」
陸嘉澤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大力的拍了拍我的桌子。
淡然的翻了一頁手中的書,我目不轉睛的諷刺着。
「我們是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要管你?」
「我……」
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不再像剛纔那樣強勢。
「陸少爺,我是撈錢女,你讓我去接你,不怕被我訛上嗎。」
陸嘉澤臉色難看的皺起眉頭。
「原來你還在爲上次的事情生氣,我不知道那是真的,我還以爲那是你爲了向我要錢找的藉口。」
他躊躇不前,滿臉抱歉的看着我。
「對不起啊,我要是知道是真的,肯定就借給你了。」
我看着他虛情假意的臉,聽着他令人作嘔的聲音,竟然十分想笑。
而我也確實笑出聲來了,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
「你笑什麼?」
「我在笑,有些人就是賤!得不到的就是好的,輕易得到的反而棄如敝屣,而這樣的人竟然還有人喜歡,真是一對蠢貨!」
「你說什麼?」
他臉色越發陰沉,神色緊繃,眸若寒冰。
生氣了?這就生氣了?以後有的是讓你生氣的地方呢。
「我知道你是因爲你母親的死遷怒於我,可她死跟我沒關係吧,我承認這一年裡,你愛我,對我言聽計從,可我也沒義務必須借給你錢吧,你憑什麼指責我!」
「所以在我媽重症危急時刻,我向你借,你說我圖你錢,可你卻轉頭給包廂小姐限額三百萬的黑卡,你對她有義務是嗎?」
「陸嘉澤,你忘了我們在一起的一年裡,我從來沒把你要過任何東西。」
陸嘉澤慘白着臉,低頭不語,我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再理睬,轉身走出了教室。
臨近畢業之際,一個人意料之中的找上了我。
男生長相清秀,一身休閒運動服,青春洋溢的笑臉上,嘴角時不時露出兩個虎牙,看上去十分乖巧單純。
可我知道他絕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善良,否則不可能在短短几年裡便成爲陸嘉澤繼承陸氏集團的最大競爭對手。
「請坐,陸二少爺。」
「你認得我?是陸嘉澤跟你說了我什麼壞話嗎?」
陸謙也一臉受傷的靠近,很能迷惑他人。
「我差不多知道你的來意,既然你來找我,想必也是想從我這裡找到對付他的辦法,我們可以合作。」
我推開他靠近的臉,面無表情的端起咖啡啜飲着。
「奧?你有什麼資本可以和我談合作?」
第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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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興趣,交叉起手指,一臉的探究和玩味。
「我和他鬥了好幾年,都沒成功的取代他,你憑什麼能扳倒他?」
「我有他和各種女孩的曖昧記錄,當然我也知道這些東西你也能查到。」
我一臉冷漠的說着。
「不錯,這種東西稍微查查就能知道,何況他也知道我僅憑這些東西根本不可能將他扳倒,否則根本不會輕易露出來,你難不成還有他什麼把柄?」
「你的勢力越來越大,他怕你有一天將他取代,所以多次轉錢在海外開了公司,轉移公司資產的賬單就鎖在他家的保險櫃裡,放心,我既然要跟你合作,就有把握將他踩下去。」
「你好歹也和他在一起過,如果到時候他登上陸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你就是總裁夫人,你難道不想要這些財富?」
「你不必試探我,他這樣的人,結婚對象絕不可能是我,難道陸二少爺來找我之前,沒有調查過我家裡的情況嗎?」
他哈哈大笑着,臉上是止不住的開心和瘋狂。
「看來陸嘉澤惹上了一個了不得的人呢,我都有點好奇接下來的劇情了。」
自從系統聯繫不上以後,她老實了許多,我也發現了,隨着她的能力越來越弱,我可以讓她在特定的時間裡出現。
「你不是想找你的陸哥哥嗎,我可以讓你們見面,不過你要把他保險櫃裡的賬單偷出來,如果沒辦到,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出不來。」
「好,你別衝動,我答應你。」
隨着我的話語結束,身體慢慢失去了掌控,她短暫的成爲了我。
我看着“我”對着陸嘉澤低頭認錯,看着“我們”情意綿綿,看着陸嘉澤將“我”帶回家。
看着“我”把他灌醉,把他的手指按到保險櫃上,然後拿着賬單離開。
「你讓我做的,我都辦到了,你說過會讓我們永遠在一起的。」
「放心,我會的,不過不是現在。」
重新掌控了身體,來到了頂樓的天台上,把賬單拍照傳給了陸謙也,沒想到陸嘉澤推開樓梯口的門,走了過來。
或許他剛纔根本就沒睡着。
「原來你真的是有預謀才和我在一起的,爲什麼?」
「因爲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媽她就不會死!她還可以再陪我好幾年。
我更恨我自己,如果沒有那個靈魂,我不會一點也發現不了她的病。
如果不是你們,我和媽媽還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心裡的怨恨終於爆發出來,我像個瘋子一樣又哭又笑。
「你在說什麼,什麼靈魂?」
陸嘉澤驚詫的看着我,身體微微往前,像是要把我拽回去。
「你那麼想見她?可以!」
我在欄杆外面控制着身體,只留她一絲意識,讓他們可以對話。
「陸哥哥,對不起,我叫蘇楚楚,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因爲一些原因我穿越到她身上,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只是這身體我怎麼也掌控不了,陸哥哥,你救救我!如果她跳下去,我就真的回不來了!」
蘇楚楚看着他,眼裡是止不住的恐懼。
「別怕,楚楚我一定會救你的!」
看着他不斷向前,我把她的意識重新封鎖起來。
「你知道,爲什麼系統出不來嗎?」
「爲什麼?難道不是你搞的鬼?」
「這世間還是有公平的,你和所謂的系統平白無故的強佔了我的身體,憑什麼?憑什麼死的是我母親,憑什麼我就該做個合格的踏腳石,乖乖讓出身體成全你們的感情?
所以在你意外受傷後,我奪回了我的身體,不久後便有一個自稱“除靈人”的執行者找到了我,他把你的系統封鎖了起來。
不過對於你這個獨立的靈魂,他卻沒有辦法,不過我猜我死了,你應該也會灰飛煙滅,甚至連你原本的世界都回不去了吧。」
「不,你這個瘋子,你不能這麼做,求求你,求你放過我,我媽媽還等着我呢,我還沒能攻略成功,我的腿還沒能站起來,你不能這麼做!」
她嘶吼着化作黑霧在我身體裡橫衝直撞,可始終衝不出那層透明的牢籠。
「哈哈,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們在一起的。」
陸嘉澤看着我精神分裂一樣的自言自語,瞪大了雙眼。
「陸嘉澤,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跟她一起走吧,不然她一個人在地下會很孤獨的~」
天台上我笑的瘮人,毫不猶豫的轉身一躍而下。
「不!」
第7章 7
7
陸嘉澤撲過來,卻只捱到了我的衣角。
最後一眼,我看到了他眼裡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一片白霧朦朧中,我再次睜開眼,卻看到了自己透明的身體,怎麼回事?
我看見陸嘉澤坐在一堆酒瓶子中喝的爛醉如泥,手裡還拿着一封信。
這是我留在老房子裡的信,也是專門留給你的,開吧,讓我看你會有什麼表情。
「陸哥哥,展信如晤:當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了,對不起隱瞞了我的來歷,我怕你會因此疏遠我,雖然陸哥哥不止喜歡我一個,但是我永遠愛你。
雖然時間久了,我不知道你喜歡的是我,還是她的這副軀殼,但至少我們曾在一起過這就足夠了,陸哥哥,我愛你,別忘記我,我在另一個世界等你。」
陸嘉澤呆愣的坐在那,眼神空洞的可怕,許久他笑出聲來,喃喃自語中隱隱帶着哽咽。
「蘇楚楚,宋新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到底愛的是誰。
一開始注意到你的時候,你明媚熱烈,不顧人們的風言風語,大膽的追求我,好像就是奔着我這個人來的。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這樣愛過我,我好像心動了。
後來你說你母親病了,需要用錢做手術,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你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樣,是圖我的錢,所以我對你說了很重的話。
我轉身給了那女人一張卡,也是爲了氣你,可我沒想到你母親病重這件事竟然是真的。
後來你變了,變得很冷漠,我知道你母親死亡我有責任,我想道歉,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
可笑的是你變得這樣冷漠,我竟然更喜歡你了,我後悔了,我不該說那些話。
我已經把那女人趕走了,我想從新追求你,可你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愛我了。
大概你也覺得我很賤吧……」
沒錯, 你和蘇楚楚一樣噁心,你們真應該鎖死,別去禍害別人。
我在一旁聽他說着噁心的話,再也忍不住惡狠狠道。
哐當!
門被一腳踹開,陸謙也走了進來,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着他。
「我的好大哥,爸讓我給你帶來消息,你已經被董事會罷免了,你終身和公司無緣了。」
陸嘉澤沒有半分動作,甚至聽到這話都沒有擡頭看他一眼。
「對了,我手裡還有一份她留下的遺書奧,不知道我的好大哥有沒有興趣呢?」
陸謙也拿着張紙,看着陸嘉澤衝過來搶走了她的遺書。
「陸嘉澤欺騙我的感情,如果我死了,陸嘉澤便是兇手,是他害了我!」
遺書的上面全部是我的血手印。
他的雙眼瞳孔猛然劇烈的收縮,呼吸急促,指關節咔咔作響。
「爲什麼?她爲什麼要幫你?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她在天台給我發的賬單,我一看便知道是假的,可我也沒想到她會以她自己的命來做局,她跳下去之前還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陸謙也把手機遞給了陸嘉澤。
「僅憑你拿到的那些緋聞根本撼動不了他,我拿到的應該也不是真的賬單。
唯一能賭的便是我這條命,只要我在他的地方出了事,相信董事和你爸肯定不會再把位置交給一個身上揹負着人命的繼承人。」
這條短信給了他極大的衝擊,使得他有些站立不穩。
「你說爲什麼她會幫我,大概是因爲恨極了你吧。」
話音剛落,大批警察衝了進來,將陸嘉澤團團圍住。
他沉默半響不知道在想什麼,眼底的情緒劇烈一顫,渾身忍不住的發着抖,扯出一個慘淡的笑。
「對不起,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如果是,我把命賠給你。」
突然陸嘉澤舉起不知什麼時候拿到的刀,向自己的心臟狠狠的刺了下去。
他緊捂着腹部,半跪在地,鮮血順着刀柄涌出,暈染在襯衫上,白與紅的強烈對比,刺目而鮮豔。
他在瀕死之際向我的方向伸出了手,嘴形像是在說。
「如果有來生,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我看着他乞求的臉,對着他緩緩的搖了搖頭。
「如果有來生,我不願再見到你。」
陸嘉澤眼裡的光徹底熄滅,手臂無力的垂在地下,自此恩怨全了。
陸謙也看着血泊裡的陸嘉澤鞠躬一拜,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真是個瘋子。」
靈魂終於得到解放,一片光芒中,我帶着微笑消散在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