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吃荔枝被嘲笑,張宗昌略施小計,既挽回母親顏面又教訓嘲笑者

一次,張宗昌帶母親赴宴。席間,張母見桌上的鮮荔枝晶瑩剔透,一把抓起便連殼帶肉一起吞下。貴婦們掩口嗤笑。沒想到張宗昌一言不發地看了看,默默記住了他們。這是一場上流社會的宴會,來的人物都是非富即貴,大家都帶着溫柔如水的嬌妻美妾,唯獨張宗昌帶的是他那大字不識、粗俗不堪的老母親侯栓妮。衆人面面相覷,眼神中帶着幾分尷尬和疑惑,心裡嘀咕:“張大帥這是唱的哪一齣?這場合帶母親參加,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可誰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張宗昌這個人脾氣暴躁、拳頭說話,誰敢多嘴?張宗昌雖然是山東一把手,卻絲毫沒有心思去攀關係、拉攏人脈。他坐在主位,一心一意地給老母親介紹桌上的一道道菜品:“娘,這道菜是從南方運來的,這盤菜是御廚親手做的,您多吃點。”侯栓妮年紀雖大,但胃口極好,畢竟從小吃苦慣了,如今過上好日子,怎麼能虧待自己?她笑呵呵地吃着,心裡盡是歡喜。席間賓客們推杯換盞,寒暄應酬,眼神卻時不時瞟向張宗昌母子,尤其是那些帶着太太的貴客,心裡越發覺得有趣。宴會接近尾聲,就見人端上了荔枝,這是從遠南運來的稀罕物,北方人很少見到。侯栓妮眼前一亮,抓起一個就往嘴裡送,張宗昌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得眼睜睜看着母親連殼帶核一口吞下。老太太吃完意猶未盡,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張宗昌暗自鬆了口氣,心想:“還好沒事。”可週圍的賓客們已經忍不住了,幾位太太掩口偷笑,有些男人則偷偷交換着眼神,暗暗嘲笑:“這張大帥的娘,連荔枝都不會吃。”張宗昌自然察覺到了,他本是個暴脾氣,平日裡誰敢笑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但這一次他沒有發作,也沒有解釋,只是默默記下了那些偷笑的人。幾天後,張宗昌再次設宴,邀請了上次笑他母親的那些賓客。賓客們心裡都有些忐忑,生怕張宗昌是來找場子的,但又覺得張宗昌既然還邀請他們,應該不會當場發作。宴會上,張宗昌依舊帶着侯栓妮坐在主位,笑容滿面,席間氣氛和諧。大家心裡暗想:“難道張大帥真的是以德報怨?”正當衆人鬆了一口氣時,最後一道甜點——紅豔欲滴的荔枝被端上了桌。侯栓妮依舊像上次一樣,不剝殼,直接抓起一個荔枝丟進嘴裡,吃得滿臉笑容。賓客們見狀,心裡暗笑:“這老太太還是沒學會怎麼吃荔枝。”幾位太太也拿起荔枝,準備優雅地剝殼,卻發現殼根本剝不動,手上全是黏糊糊的糖漿。原來這所謂的“荔枝”是張宗昌特意讓人做的糖漿殼,根本不用剝皮。頓時現場一片尷尬,剛纔還在暗笑的人,此刻都狼狽不堪。那些曾經嘲笑侯栓妮的賓客,終於明白了張宗昌的用意,這一場“荔枝復仇”,讓他們再也不敢輕視那個看似粗俗的老太太。平日裡,他嗜賭、好色、貪財、無賴,幾乎集所有惡行於一身,他的生活荒誕不羈,妻妾成羣,光是納入家譜的妻子就有二十多個。甚至有人說他爲了籌集軍費,公開種植鴉片,斂財無數。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對母親侯栓妮卻總是百依百順,毫無脾氣。他從不在意母親的粗俗、不在意她的穿着,甚至不在意她的舉止是否得體,只要母親覺得高興就好。然而張宗昌的風光沒有持續太久,1928年,奉系軍閥勢力衰落,張宗昌也在國民革命軍的北伐中節節敗退,最終被趕出了山東。失勢後的張宗昌逃亡日本,試圖東山再起,但他在日本依舊沉迷於賭博和享樂,很快揮霍掉了身上的鉅款。1932年,張宗昌返回中國,試圖重新掌握軍權,結果在濟南火車站遇刺身亡,結束了他荒唐的一生。世人認爲他死有餘辜,甚至無人願意爲他收屍。他的遺體暴屍數天,最終才草草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