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場||鄧紫棋前閨蜜JW官宣與卓悅前太子爺分手,多年情緣爲何斷?

前些天,香港歌手王灝兒(Joey Wong,常被稱作JW)突然在ins發文,暗示自己已經迴歸單身。

視頻裡,她配了一個人旅行或者跟朋友聚會的畫面,寫道,“Almost forgot how it’s like to be single after 13 years of being in a relationship(戀愛了13年,幾乎忘了單身是什麼感覺)”,並表示,“Life is great, I’ll be okay(生活很美好,我會沒事的)”。

▲ JW演唱過像是《男人信什麼》、《矛盾一生》,還有《陀槍師姐2021》的主題曲《我不想別離》、《金宵大廈2》的主題曲《伴我左右》等歌,人稱“香港小巨肺”。但不同於同期出道,同樣被稱爲“巨肺天后”,也曾是知己好友的鄧紫棋(關於兩人的淵源下文會展開詳聊),JW的知名度更侷限於香港本土,在內地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力。

JW跟前男友葉韋彤(Tarzan Ip)的這段感情的實際持續時間是7年多,之所以會在視頻裡寫作“13年”,媒體猜測可能是因爲過去都是一段感情接着另一段,沒怎麼經歷過空窗期,或者是因爲兩人的相識時間是13年之久。

▲ 葉韋彤(圖左)是香港連鎖化妝品店卓悅控股的創始人葉俊亨和太太鍾佩雲唯一的兒子。

在JW這條官宣分手的評論區,網友們的留言看起來似乎並不太友好:

▲ 都把兩人分手的主因歸咎於“金錢”。

說起來,JW出道十來年,感情緋聞算不上多,但她跟這位曾被稱作“卓悅太子爺”的葉韋彤(Tarzan Ip)的戀情,打從2016年曝光起就不被外界看好,甚至爲她徒增了“拜金”、“貪財”的註解。

▲ 兩人過去的合照。人高馬大的葉韋彤(圖左)站在她身邊,襯得身高1米56的JW更顯嬌小玲瓏。圖源水印

早年,卓悅的化妝品連鎖店稱得上可以跟競爭對手“莎莎(SaSa)”比肩,在香港街頭巷尾隨處可見。伴隨着千禧年初開放內地遊客自由行的風,這些化妝品店更是成爲最夯最受遊客追捧的購物目的地。那時來香港旅遊的人們,總是要去卓悅或者莎莎逛逛,買個盡興才罷休。

最輝煌的時候,卓悅的市值超過49億港幣,雖不及“莎莎”,但足以帶着葉家人躋身上流,在名利場招搖。殊不知,公司內部早已問題重重,積重難返。

2022年,葉韋彤跟其父母三人皆成爲破產者,且被卓悅集團公告早就遭一手創立的公司踢出了局。外界從那時起就認定,JW的這段戀情註定是要走向分道揚鑣的結局。

今天就讓我們詳細開聊這段故事的箇中細節,多年的戀情緣何開始又如何結束?爲何會扯出JW和小天后鄧紫棋的恩怨?還有葉家是怎麼走向破產的?媒體又在這段戀情裡發揮了怎樣的反向作用呢?

小富淑女勇闖娛樂圈

先回看JW作爲女歌手走來的這一路。

她出生於1990年6月18日,是家中幼女,上面還有個姐姐王仙兒(Cindy)。家境算中等偏上,但也沒到城中富豪的那個級別。

▲ 因爲母親是西班牙和菲律賓的混血兒,所以姐妹倆算是中、菲、西的三國混血。

▲ 母女三人其實長得很像,特別是姐姐(最右)跟媽媽,一個餅印。

▲ 至於父親這邊,JW曾經在活動上透露,自己的太太太爺當過大官,自己應該是正白旗後裔。家裡人非常傳統,每年春節都會拿出這張舊照供奉先祖。

JW從小就白白嫩嫩,軟軟糯糯的:

也因爲這樣,5歲時,她就被選中爲新鴻基地產拍了加州豪園的廣告。

而姐姐Cindy,身材相貌同樣出衆,且一樣熱愛歌唱。JW曾說,她學生時代去參加各種歌唱比賽,正是受到了姐姐的啓發和影響。

▲ 圖右是姐姐。

但姐姐Cindy並沒有從事演藝事業,而是兢兢業業考學,成爲了一名律師。

▲ 在香港律師會官網可以查到她的有關信息。

▲ 她曾在專訪裡表達過對妹妹可以做真正喜歡的事情的羨慕,感慨自己每天要上班趕工,真的很辛苦,但是做律師,既有穩定收入,又不用承擔當歌手、明星的壓力和批評,閒時還能做做KOL,照樣接接廣告,賺點外快,何樂不爲呢。

姐姐Cindy在2016年嫁給了任職投資銀行的英國籍丈夫Paul,2020年生下了混血兒子。

▲ 下圖爲妹妹和前男友葉韋彤跟姐夫一起爲姐姐慶生的合照。

如今,Cindy憑藉“中環法律精英女性”的形象在ins收穫了不少粉絲,成爲了名副其實的KOL,時常受邀出席品牌活動。

▲ 姐妹倆也會一同參加宴會慶典。

說回JW,她從小讀的是瑪利曼小學,中一到中五(相當於初一到高二)順勢就讀了傳統女校瑪利曼中學(校友包括陳慧嫺、蔡卓妍、趙式芝、何超盈等城中名人名流),預科時則轉去了國際學校南島中學(校友包括徐子淇),在參加了會考和國際文憑大學預科課程(IB)後,她去到倫敦國王學院(KCL)讀本科,主修地理。

從下面這張統計表可以看出,整個學生時代,JW在各種歌唱比賽中嶄露頭角。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2006年,16歲的她在參加的“Spice It Up學園祭”比賽中獲得了亞軍,僅次於當時奪得冠軍的15歲的鄧紫棋,兩人也因此相識,誰能想到後來會有更深的淵源呢。

▲ 如今互聯網上依然能找到鄧紫棋(當年還叫鄧詩穎)參賽時的視頻,一首自己作詞作曲的《Sleeping Beauty》,相當驚豔,卻沒有找到JW的參賽痕跡。

這次比賽之後,鄧紫棋開始準備進軍娛樂圈,她被前經理人張丹邀請簽約了蜂鳥音樂,一路同行,直到2019年才官宣解約。

而身爲第二名的JW並沒有直接簽約公司,而是選擇專注學業,直到三年後,上了大一的她才加盟由黎明和林建嶽合作成立的A Music,開始做兼職歌手。

▲ 林建嶽(圖左)是麗新集團創辦人林百欣之子,關於他們家的家族故事,我們之前詳細寫過,。圖上是林建嶽、黎明和他們簽約的以“小張柏芝”名號出道的貢米(居中)。

▲ A Music曾經簽約的藝人包括楊千嬅、文詠珊、衛詩、衛蘭等。後來衛詩和當時男友關楚耀在日本東京逛店時被搜出大麻,遭當場逮捕,公司遂與其解約。

2010年5月,20歲的JW發表了第一首歌,《掛念好友》。當時公司爲其打造了一個神秘人設,追求“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不公開露面,也不出席任何活動。

▲ 連歌曲MV都是由當時同公司的文詠珊擔任女主角。

新歌首戰告捷後一個月,JW又跟衛蘭合作了一首《男人信什麼》,一舉奪得了三個臺流行榜的冠軍,但她依然沒有現身。

▲ 圖爲兩人後來領獎時的合照。

究其原因,除了公司當時希望靠着不露面的策略留給觀衆足夠的想象空間,同時也能增加宣傳炒作的版面,更主要的是,考慮到JW尚在英國讀書,來回出席活動實在不便,所以一直拖到7月,她放暑假,才舉行了首個音樂會——JW掛念好友音樂會。

▲ JW不到一米六,在新生女星中算不上高,所以首次亮相選擇站在長裙之內,讓人們摸不透她的身高。整場音樂會,觀衆對其只是“遠觀”,JW除了獻唱,沒多說一句話。

▲ 當晚由老闆黎明親自擔任司儀,臺下坐着公司藝人文詠珊和黎明當時的太太樂基兒。

雖然離觀衆“很遠”,但音樂會還是大獲好評,公司順勢爲JW推出首張EP,《Los Angeles》,勢頭一片大好。

那一年,作爲新人的JW拿獎拿到手軟。

她在新城勁爆頒獎禮拿下了“新城勁爆新人王”,第三十三屆十大中文金曲頒獎音樂會奪得了“最有前途新人獎·銀獎”,年度十大勁歌金曲頒獎典禮獲得了“最受歡迎新人獎金獎”,在一衆同期藝人裡拔得頭籌。

她和衛蘭合唱的《男人信什麼》亦在2010年度十大勁歌金曲頒獎典禮奪得“十大勁歌金曲金獎”。

針對媒體和粉絲抱怨JW“露面太少”的情況,公司出面回覆表示,家人更希望JW能先專注完成學業,所以她都是趁放假有空纔回港錄歌。

整個2011年,JW仍有陸續發佈新歌,像是《Falling In Love》和《Juicy Girl》,都收錄進了第二張專輯《That's Me》。

待到2012年6月,JW終於本科畢業,開始正式投入樂壇,卻沒了最初的勢頭,出的新歌數量甚少,且都反響平平。

外界傳言,老闆黎明有意“冷藏”她,白白耽誤了其好幾年青春,她自己則對外表示,是公司A Music認爲“工作貴精不貴多”,雖然這跟她一心希望做更多嘗試、擁有更多表演機會的理念相悖。

▲ JW一直都算情商頗高,在各種娛樂圈常見的糾紛中抱着息事寧人的態度。對於前老闆和這段“啞火”的經歷,她在後來的採訪裡並沒有口出惡言,而是強調“每個階段都來得剛剛好”。

這幾年的“沉澱期”也的確在客觀上影響了JW的發展速度,不止是收入銳減,更是心理受挫。

▲ 她在心底暗自給了自己五年時間,看看是否有轉機,還是要轉行。

2015年,JW等到了和A Music的合約完結,加盟了新的唱片公司Sunny Idea(意晴),重振旗鼓再出發,並在同年10月發行了新歌《矛盾一生》,大獲成功,這也成爲了她迄今爲止最著名的代表作之一。

▲ 該歌先後於無線電視、香港電臺及商業電臺的流行音樂榜上奪得冠軍,成爲JW出道以來的第二首三臺冠軍歌,也是出道以來的第一首單人三臺冠軍歌。該歌MV在YouTube上(迄今爲止)獲得了2100萬的瀏覽量,躋身觀看次數最多的粵語音樂之一。

▲ 不過《矛盾一生》在當年的頒獎禮上並未能斬獲太多大獎,對外說是因爲報名時間的問題。但大衆對這首歌的喜愛有目共睹,包括很多圈內人,都將這首歌選做自己的年度愛歌。

《矛盾一生》的歌詞寫盡了相戀多年的男女未能走進婚姻而是最終選擇黯然分手的心酸,更被外界認爲預言了JW如今官宣分手的心境。

交往卻不承認的名門帥哥

其實JW自出道以來,緋聞壓根算不上多。

第一位要提的便是有“名門帥哥”之稱的Mark Ngai(魏俊傑,更常被叫做阿Mark),在媒體口中,兩人交往了兩年,不過縱使有各種合照流傳於網絡,他們始終沒有鬆口承認拍過拖。

這位阿Mark還有個身份,就是鄧紫棋的現男友,兼造型師。

這裡就不得不花篇幅展開聊聊這段頗爲俗套的,被媒體寫成“爲愛反目”的故事了。

先說阿Mark的背景吧,他是商人王國旌(關之琳的第一任丈夫)的外孫,而王國旌又是上海染織先驅王啓宇的孫子,王啓宇當年創辦了著名的香港紗廠、九龍紗廠,是香港紡織業創始人之一,所以阿Mark也算是富N代了。

▲ 1982年,當時年僅20歲的關之琳不顧父親關山的反對,閃婚嫁給了年長16歲、離過婚的王國旌,這段短命婚姻只維持了9個月就宣告結束。

阿Mark的母親,也就是王國旌的女兒,之前跟“四洲集團太子女”戴凱欣一起經營過有“名人飯堂”之稱的意大利餐廳Room28(如今已經歇業):

▲ 中間的這位便是媽媽,相當年輕。

阿Mark還有個妹妹,魏韻芝(Joyce),參加過2016年港姐選美比賽,當時JW曾以好朋友的身份公開送上支持。

▲ 不過魏韻芝最後止步了20強,後簽約了無線成爲藝人。

雖說從未承認過戀情,但JW跟阿Mark全家都很熟絡,常出現在他們的各種合照裡: ‍

阿Mark的媽媽還曾在自己的社交賬戶幫JW宣傳新歌:

阿Mark自己也上陣,呼籲周圍人幫忙爲JW投票“最喜愛的女歌手獎”:

甚至有朋友向媒體放話,他倆感情穩定,可以邁向婚姻:

殊不知,就在這段時間裡,在一起出去行山、吃飯的朋友圈裡,有人暗渡陳倉。

▲ 網上流傳着好幾張他倆和鄧紫棋一起現身的合照。

▲ 何超蓮(左一)亦是他們的共同老友,跟鄧紫棋(左二)、JW(右二)、阿Mark(後排)都很熟,可見他們都屬於同一個富裕圈子。

時間回到2015年的平安夜,港媒拍到鄧紫棋“夜會”阿Mark,卻不見JW的身影:

▲ 同場的只有另外一位男性友人,被寫作“燈泡”。

媒體當時認定阿Mark和JW仍在交往中,於是跑去採訪鄧紫棋,她斬釘截鐵地否認緋聞,表示大家只是相熟的朋友,說自己跟阿Mark沒可能。

直到很久之後,有新聞爆出,原來在這個平安夜後的跨年夜,2015年12月31日凌晨,阿Mark在銅鑼灣酒吧因爲“溝女”跟人發生衝突,動手打架,可見當時的他跟JW的感情狀況或許已經走到了“分手”階段。

針對打架這一事,阿Mark被判了一項傷人和一項普通襲擊罪,2017年上訴被駁回,維持了原判,以他坐監3個月外加3星期告終。

▲ 那時的他已經成爲了鄧紫棋的男友,甚至有爆料說,鄧紫棋爲了維護男友的面子,在他去坐牢期間幫忙更新社交平臺,假裝沒事。

說起阿Mark和鄧紫棋的戀情曝光,是2017年4月,兩人在東京街頭被網友拍到牽手:

▲ 照片流出後,鄧紫棋並沒有否認緋聞,只說把她的腿拍太粗了。

一時間,曾跟阿Mark有關聯的JW也成爲了大衆和媒體關注的焦點。在被記者追問時,JW大方承認是自己介紹他倆認識的,“他們開心,我便開心”:

▲ 一句“我介紹他們認識的”,已然告訴大家先來後到的順序,但礙於自己也有新戀情在側,沒必要公開扯皮。

雖然JW始終只表示跟阿Mark是“舊朋友”,並不承認是“舊男友”,但她跟鄧紫棋的友情已逝,卻是不折不扣的事實,不怪被媒體寫成,“撬牆角,姐妹情不在”,“爲愛斷聯反目”。

同年11月,鄧紫棋依偎阿Mark,和男友媽媽、妹妹合影的照片流出,這段關係也算是正式撥雲見日。

關於他倆的感情故事,有甜蜜亦有波折,今天就不另外展開了。說起來,兩人交往至今,也蠻多年了。

情定“十二億富少”

說回JW,雖然她沒鬆口承認跟阿Mark交往過,但在她跟葉韋彤正式拍拖後,阿Mark卻三番兩次在互聯網上揶揄,嘲諷她“拜金”,找了個“野獸”。

2016年,就在JW新戀情曝光這天,阿Mark還在臉書發文,“別再傳關於她的東西給我,告訴我她變了”,可見兩人早前的關係絕非只是“朋友”而已。

有媒體認爲,很可能是兩人中間經歷分分合合,當阿Mark一廂情願地以爲自己還能挽回JW的心時,沒想到半路殺出了“程咬金”。

那被前男友說成是“野獸”的葉韋彤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 媒體在提到他時,總不自覺地強調其身家,“家族生意市值12億”。

▲ 日常行頭和代步工具,都彰顯富貴。圖源水印

JW跟他的這段戀情伊始,頗有偶像劇裡富家公子哥追求女明星的架勢。

只見男方開着價值四百萬港幣的藍色邁凱倫超跑出現在JW家樓下:

▲ 從現場圖裡能看出,JW所住的樓盤是位於北角半山的乘龍閣,1986年落成,如今三房的價格差不多是2000萬港幣上下。

▲ 葉韋彤發現現場有記者蹲守後,立馬開車閃人,JW則掉頭回家,擺明還不想被拍到同框。

▲ 看一眼這輛高調的電鍍藍邁凱倫。

隔數天後,媒體終於拍到JW上了葉韋彤等在路邊的黑色路虎,絕塵而去:

之後又一晚,蹲到了兩人游完車河,葉韋彤送JW回家:

發現鏡頭後,JW打了招呼,匆匆下車。

記者追上前緊盯詢問兩人的感情進度,JW並未鬆口,只是笑笑表示,“好朋友而已。”

接着隔天的報道,開始瘋狂起底男方的身家背景,爲其冠上了“12億卓悅太子爺”的頭銜,包括各種花心情史,也統統被扒出:

從葉韋彤當時社交賬戶流出的圖片看,他身旁不缺漂亮姑娘,但跟JW,絕對是交情匪淺:

▲ JW舉行首場演唱會時,他在後臺支持。

▲ 跟友人們一起吃飯時,兩人也並肩坐着。

隔兩天,媒體再度拍到JW和葉韋彤一同現身馬場,雙方並沒有同框,卻被報道寫成“JW在有意宣示主權”。

至於前男友阿Mark緊接着跳出來,暗諷她“貪財”、“拜金”,JW也是以“冷處理”的態度,一笑置之。

一直到後來,她跟葉韋彤被拍到牽手、擁抱、各種互動,這段戀情纔算正式公開:

JW接受採訪時,亦不再避諱:

▲ 透露原來兩人早在英國讀書時就已經認識了。

▲ 提到富貴男友,笑意盈盈。

雖然JW一直努力對外表示,“最重要的是雙方互相支持”:

透露男友會陪她工作,帶她吃東西,教她打乒乓,兩人的日常相處跟普通小情侶無異。

▲ 也有這種蹲在街角玩手機的“接地氣”畫面出現。圖源水印

他們還出入彼此的家中,跟各自的家人熟絡:

▲ 葉韋彤在JW的家裡過聖誕,全家合照。

▲ JW也曾出現在葉家大合照裡,可見已經被男方家人接納。

但媒體就是更喜歡着墨於強調葉家的“財力”,報道JW陪同男友現身馬場,爲男友家族的愛駒打氣:

▲ 不過因爲破產,如今葉家父子名下早已沒有現役的馬匹了。

他們會召集一幫友人在男友家那擁有巨大休閒室、帶私人泳池的大豪宅裡開趴:

▲ 這張乒乓桌常出現在JW的賬號,畢竟在寸土寸金的香港,有這麼寬敞的,放得下乒乓桌的空間,何嘗不是代表財力呢。

基於媒體對葉韋彤“富貴”背景的渲染,加上時不時有“知情人”出來添油加醋地爆料,透露JW已無太多事業心,比起在歌唱事業上再創輝煌,她更渴望嫁入豪門,成爲“葉太”,種種的因素疊加,很容易讓大衆產生“動機不純”的觀感。

那彼時的葉家到底有多富貴呢?

誠如文章開頭所說,葉家的家族生意,卓悅,作爲前化妝品零售巨頭之一,其市值在2013年時曾超過49億港元。

最風光的時候,卓悅曾在港澳及廣州多地擁有高達47間分店,另外還營運着12間美容院——悅榕莊,以及7間美容附屬服務中心。

▲圖源水印

我們之前聊過跟卓悅一同競爭的化妝品零售品牌“SaSa(莎莎)”的發家史(),兩家都主打“一站式購物”,都把公司做到了上市,旗艦店和零售店遍佈香港的大街小巷。

更相似的是,兩家都是由做化妝品銷售的太太帶動了這場創業,由低做起,由小及大,順應時代而生,成爲上流新貴。

卓悅的創始人葉俊亨,原本從事的是裝修生意,爲了支持任職化妝品銷售員的太太鍾佩雲,才毅然決然地投入到了化妝品銷售的創業中,一舉踩中風口。

1991年,卓悅控股首間店鋪於佐敦開業,其後搬遷到花園街。同一時期,經營了很多年的莎莎,規模其實已經很大了,也纔在銅鑼灣開了第一間街邊店鋪(之前顧慮租金,都是開在地下商場的位置)。

▲ 因爲卓悅當時主攻買法國名牌的“水貨客”,故取了個法文名,Bonjour (法語裡“你好”的意思 )。

1996年,卓悅率先引入了日本化妝品及護膚品,引起搶購熱潮,成功打響名堂,隔年就在弼街開了第二間店鋪,開始擴張。

2000年起,公司在銅鑼灣金百利商場開設分店,並將業務擴展至美容纖體板塊。

2003年卓悅上市,比“莎莎”晚了6年,當時又恰逢SARS期間,但卓悅的股份仍然獲得了超過17倍的超額認購。因爲看好內地遊客赴港澳旅遊的市場,公司決定嘗試利用低租金環境,增加擴張速度,由每年開2至3間分店增至半年開5間,這纔有了上文提到的輝煌時期開了47間分店。

但事實上,早從2012年開始,卓悅的業績就已經連年出現虧損,不復從前了。

▲ 如今,對比競爭對手“莎莎”在港島上百家密密麻麻的銷售網點(如圖),卓悅只剩下了零星幾家(個位數),真的是少得可憐。

回看卓悅的公司結構,充滿了家族式作坊的弊端。

▲ 創始人葉俊亨的兄弟姐妹、鍾佩雲的姐妹都在公司裡任職,都想分一杯羹。

這也間接導致了後期公司治理混亂、財務狀況不明,管理者們還多次因爲官司現身法庭。

▲ 圖爲葉俊亨。

2019年,卓悅旗下化妝品專賣店的前人事部主管喬美齡,涉嫌聯同任職助理經理的兒子夏定邦欺詐公司超過4000萬“薪金”。

▲ 最後女高管被判了11年,兒子被判7年,不在卓悅任職的丈夫判了6年半。

在官司審理過程中,喬美齡一直攀咬稱自己是受主席葉俊亨指使,葉俊亨對此當然矢口否認。

喬美齡還大爆猛料,將自己這些年幫忙葉家提升社會地位的各種努力全盤托出,像是花了150萬協助身爲馬會會員的葉俊亨升級爲了全費會員;幫忙卓悅成功贊助了《慈善星輝仁濟夜》節目;還幫葉俊亨的女兒鄧肇殷躋身了仁濟總理之列。

▲ 也是這個時候,外界才知道,原來葉俊亨有個女兒姓鄧,猜想有可能是太太跟前夫所生的孩子。

▲ 這張JW也在的合照,最右邊的這位就是鄧肇殷。

▲ 鄧肇殷在公司擔任副主席助理一職,後又成爲了卓悅旗下美容機構悅榕莊的運營總監,主管美容美體業務。

▲ 葉家還有個最小的女兒,葉韋頤(上圖最右,下圖最左),鮮少被媒體提及。圖源水印

“主管騙薪案”,可能是壓死卓悅的最後一根稻草,其內部管理的漏洞層層暴露,麻煩接踵而至。

▲ 屢有分店被公告拖欠租金、管理費。

▲ 2021年9月,卓悅旗下的美容機構——悅榕莊、水雲莊,突然宣佈了停業。圖源水印

葉俊亨和鍾佩雲夫婦更是出現了巨大的財務問題。

2020年2月,他們將40.4%的股份,以1.58億的價格,出售了給原本的第二大股東兼副主席陳建文。

▲ 陳建文成爲主席後,一開始保留了葉俊亨作爲副主席、董事會執行董事,鍾佩雲作爲執行董事的職務,直到2021年6月29日,集團發通告宣佈創始人夫婦不再在卓悅集團擔任任何職務。

▲ 因爲被踢出管理層,葉俊亨、鍾佩雲夫婦將陳建文告上了法庭,指責他違反協議,背信棄義。看起來像是商業鬥爭失敗後的苦苦掙扎,卻又無力迴天。

除了賣股份套現外,葉俊亨和鍾佩雲更是接連放盤手持物業:

▲ 2020年5月,以7800萬的價格出售了旺角通菜街138號地鋪連閣樓;8月,以近1億的價格出售元朗青山公路元朗段81號(原本是卓悅化妝品批發有限公司的大樓),而這兩筆交易都是以虧本脫手,可見他們着急用錢。

▲ 接着又在9月,再次以1800萬的價格出售了何文田雅麗居的單位,這套較買入價,倒是漲了不少。

結合後來的報道,葉家在此時瘋狂出手資產,其實是爲了還3.3億的鉅額貸款。

可惜,財務窟窿實在太大。

▲ 2020年10月,葉家兄弟繼續以物業作爲抵押,向財務公司借錢。

2021年10月,他們又把自住的那套位於九肚山的豪宅出售給了“街市大王”鄧清河女兒的鄧蕙敏,售價爲4100萬港幣。

▲ 這正是常出現在JW社交賬戶裡的那套“皓朗山莊洋房22號”,實用面積約2378方呎(220平方米),連480方呎(44平方米)平臺,三房間隔,單位內設私家泳池、私人影院等設施。

▲ 他家還另外持有“皓朗山莊洋房12號”。

▲ 而鄧蕙敏(如圖),是鄧清河之女,鄧清河則是宏安集團、宏安地產的主要股東,也是位元堂藥業的主席。圖源水印

葉家最後破產的官司正是跟宏安集團有關。

2022年9月,葉家三口遭到宏安集團旗下財資管理服務附屬公司富英有限公司(Fulling Limited)入稟申請破產。

原因是他們在2020年向富英有限公司借了一筆5450萬元的貸款,爲期1年,平均年利率達17.59釐(即17.59%),相當於每個月的利息爲79.57萬元,逾期後,累計仍有超過2000萬尚未歸還。

最終,2023年1月,葉俊亨率先被法庭頒令破產。接着2月,鍾佩雲和兒子葉韋彤的破產案也在高等法院處理,兩人缺席聆訊,最後法庭宣佈他們無力償還債務,頒令破產。

雖然外界常說有錢人破產也不會太影響生活質量,畢竟可以找人代持。但按照破產管理署的資料提供,破產者的生活要儘量簡樸,債務人不得購買高價商品(除非有充分理由),破產者一般都不可以乘坐的士(除非有充分理由)、不可以申請貸款、買車、買樓、投資基金、購買名貴物品等,亦不可以爲破產前已簽訂的人壽或儲蓄保險保單供款。一般首次破產者要等到破產令頒佈4年後才自動獲解除。

於有錢人來說,“破產”最大的打擊莫過於其在社會上好不容易締造的地位、結交的人脈、鋪陳的人設,都成空了。對於踩着時代的機遇一路向上的葉家來說,更是如此,參加馬會,出席慈善晚宴,進入上流社會、成爲“上等人”的努力,可謂“一鋪清袋”。

此事一出,向來不看好JW跟葉韋彤的這段感情的輿論,更是說盡風涼話,篤定他倆不會長久。

但當時JW還是表現出“情比金堅”的樣子,她在面對媒體時強調,“我們多年來一路互相支持,有什麼事大家都在身邊,不需要多說,行動最實際”,“我哋講心唔講金。”

她甚至在同一時間推出了一首新歌,《陪你》,找來雷深如(J. Arie)作曲、鍾說填詞,意思很明顯,就是表達支持男友,陪他一起。

▲ JW雖然沒有親自上陣做MV女主角,但封面動作卻是依照他倆過去曾擺的動作設計的。

當被記者問到男友聽到新歌的反應時,JW笑笑回答,“男友永遠是自己的第一個聽衆,他很喜歡,覺得很sweet”,還說不希望因爲自己是公衆人物的關係,令到男友和他的家人時常見報,備受媒體的關注,所以會盡量“少說話”,“保護他”。

至於“男友是否就是Mr. Right”?她回覆,“是,因爲跟一個人在一起,就是朝着這個方向行進的。”

但沒想到,兩人還是走到了分道揚鑣的這一天。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特別是身處名利場,哪怕當事人真的情比金堅,但“貧賤夫妻百事哀”,一個仍在上升期的紅歌手和一個家族深陷債務危機的年輕人,是很難有共同語境的。

回看他倆的分手,其實有跡可循。

自從破產後,葉韋彤相當低調,社交賬戶也不再更新了。

▲ 他的賬戶已設置“隱私”,只能從關注他的網友的截圖看,更新停在了2022年,最後一張po的是他跟JW一同慶生的合照。

兩人明面上的最後一次同框是在去年10月份,一齊現身陳瀅的生日趴:

▲ TVB藝人陳瀅2015年左右曾跟賭王四房之子何猷亨戀愛,不到一年,旋即分手。

去年平安夜前後,葉韋彤又出現在和JW相當熟絡的陳瀅、周嘉洛、馬天佑的趴體上,但合照裡不見JW。

農曆新年,JW跟家人同聚,也沒看到男友的身影。

說起來,最近兩年,JW在事業上頗“勤力”。

自從2020年結束跟前公司Sunny Idea的賓主關係,加入星夢娛樂後,她開始給電視劇唱OST,並且嘗試拍戲。

▲ 2023年,因爲《痞子殿下》,她和同劇演員朱敏瀚(左一)、張頴康(居中)、周家洛(最右)、陳瀅(右二)拿到了“萬千星輝頒獎典禮”的“最受歡迎電視拍檔獎”。

同時她也開始經營副業。跟友人合資開設的以“泰國椰子甜品”爲主題的茶飲店,去年在上環開了首家店後,今年又新增了位於尖沙咀彌敦道重慶大廈商場地庫鋪位的分店。

▲ 新店開業這天,陳瀅前來爲她捧場站臺。圖源水印

今年年初,JW還首次置業,買下大坑半山春暉道大坑臺價值950萬港幣的房子,自己成爲了業主。

▲ 兩房的單位,樓齡約49年,實用面積是576平方呎(53平方米)。

媒體採訪時問她是否是爲了結婚做準備,她撇清回答,“我是買給我自己的,希望自己開心”,並且表示一直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正好趁現在房市低迷,價格偏低,拿出了出道以來的全部積蓄和投資所得,進行購置。

接着三月時,JW又宣佈自己去做了凍卵,在10天內打了21針排卵針。

▲ 她在社交賬戶記錄了整個過程。圖源水印

而另一頭,她對葉韋彤在社交賬戶上的“殷勤”互動,顯得頗爲冷淡。

▲ 三月時,JW曬出在普吉島出席王嘉爾生日派對的視頻,葉韋彤在留言裡@了同樣出鏡的林建嶽的小兒子林孝能,但不管是林孝能還是JW,都沒有回覆他。

▲ JW的其他po文,葉韋彤也是各種點贊。

5月初,葉韋彤和新加坡歌手洪俊揚在香港碰面,JW點讚了這條洪俊揚的po文。

沒想到十幾天之後,她竟然發視頻宣佈重回單身,並且取關了葉韋彤的ins。

官宣分手後,JW仍在忙碌事業,進行音樂劇的演出。

當被記者蹲守提問時,她看起來心情大好,侃侃而談,激情滿滿;但在被問到“還是朋友麼”時,JW擺擺手,沒有作答。

外界永遠無法知道一對交往多年的情侶分開的背後真相到底是什麼。可能就像她的代表作《矛盾一生》裡唱的那樣:

輿論場對女性的始終惡意

終於,算是聊完了這段故事。

用客觀的眼光看,就是一個優秀又有才華的女生跟相熟朋友圈裡的兩個男生戀愛的故事,兜兜轉轉,最終錯過。

回看JW跟葉韋彤過去甜蜜時的溫馨畫面,甭管外界怎麼定義,肯定是真心愛過的。

但只要女性找的是家境更爲富裕的男性,周遭就很容易充斥着“拜金”的聲音。

究其原因,首先是大環境影響。社會資源有限,特別是娛樂圈,更是競爭激烈,想搏一個出頭日,談何容易。大多數媒體依然受到傳統觀念(偏見)的影響,認定女明星嫁得貴婿,嫁入豪門,纔是所謂“正道”。

就這樣,但凡跟富家子戀愛的女生,都會被冠上“拜金”、“愛財”的標籤,個人事業的發展也容易被緋聞搞到失焦。

而又因爲整個香港娛樂圈競爭激烈,薪資卻有限,這也在一定程度影響了女藝人們的事業,讓她們變得浮躁,更容易把人生希望寄託在愛情、婚姻之上。

回看JW和葉韋彤的這段關係,媒體在其中“推波助瀾”,一開始,寫男方多金,寫JW“拜金”,甚至連前男友的暗諷,也被當做什麼至理名言拿來佐證;待到葉韋彤破產時,外界又認定,兩人分手是板上釘釘,“她爲錢而來,自然也會爲錢而散”;終於,拖了一年,一別兩寬,媒體還要推斷,“她沒有當下選擇分開,只不過是怕大衆罵她‘無情無義’而已”。

所以說啊,女性多難啊,找有錢人當伴侶,就說你拜金;有錢人破產後分手,就說你愛財不能共患難。

至此,媒體還沒閒着,又迅速幫JW找了個緋聞對象,進行“拉郎配”。

▲ 跟JW合作過《痞子殿下》的朱敏瀚,成爲了頭號緋聞對象。

怎麼說呢,金錢當然是女性擇偶時考慮的重要條件之一,這是人的理性;同樣的,男性也一樣,甚至更甚,就像之前關於著名作家張欣的專訪()裡說的那樣,“你看現在的大企業家,有一個算一個,誰不是靠着岳父岳母出來的。”

而倘若將金錢視爲雙方情感羈絆的唯一因素,這本身就是可笑的,尤其只針對女性,這便是對女性的自主性和自身情感的貶低,也是對女性的道德雙標和偏見。

對於33歲的JW來說,她有歌唱事業,還有商業規劃,正是人生全面起飛之際,和葉韋彤選擇各奔東西,肯定有對方家庭破產的影響,但一定不只是因爲“錢”而已。

破產又東山再起的人比比皆是,最怕的是沒有能力,還缺乏自我管理,喪失上進心的伴侶,一方不斷地消耗着另一方的能量,久而久之,兩個人的心態與境遇不一樣,自然會漸行漸遠。

感情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它能否持久,能否開花結果,有時同兩個人的感情濃度並無太大關係,最大的影響因素是“TIMING”。

比如我們之前寫過不少娛樂圈小助理“搞定”男明星的例子(),你能說男明星的選擇完全是基於愛麼?答案顯然見仁見智。

每個人都有權力在自己的人生節點上,爲自己想要的生活做各種務實的選擇。人生就是這樣無常,情感本身也充滿複雜,如果我們作爲旁觀者,能多一點對於人性的包容和體諒,也許就能多一些平常心看待。

而將女性的感情選擇偏執地歸因爲“拜金”,除了厭女,真的看不出別的。

附錄:

1、關於林建嶽的家族故事:

2、關於莎莎家族的故事:

3、關於張欣的故事:

4、關於男明星跟小助理的故事:

作者:蘇一白

責任編輯:Miss H

出品:藍小姐和黃小姐

文字原創,配圖來源於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