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美婦留宿乞丐過夜,小妾卻溜進他房內,丫鬟:一石二鳥

蘇州有個陳員外,是做珠寶和綢緞生意的,陳家生意紅火,日進斗金,在蘇州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陳員外娶妻馬氏,馬氏的父親也是個大富商,從小注重對女兒的培養,馬氏也是知書達理,溫柔嫺淑。

馬氏十八歲嫁到陳家,夫妻二人很是恩愛,但一直沒有生下孩子,直到馬氏四十出頭,才爲丈夫生下一個女兒,取名陳圓圓。

陳圓圓生的是花容月貌,如今也到了適婚年紀,陳財主夫婦就準備爲女兒物色一門親事,可陳圓圓卻喜歡上了一個窮小子。

那日,陳圓圓帶着丫鬟小翠去郊外的湖邊遊玩,她在湖邊戲水的時候,腳下一滑就掉進了湖裡,小翠趕緊就去拉陳圓圓,不但沒有拉住,自己也掉了進去。

兩個女子都不會游泳,二人嚇得大喊救命,在緊要關頭,就有一艘漁船划過來了,漁船上的年輕男子把二人拉到了船上,她們才撿回了一條命。

這個男子叫王春江,是一個漁夫,陳圓圓很感激王春江的救命之恩,從那之後,她經常來到湖邊找他,一來二去,二人就有了感情。

陳圓圓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從小嬌生慣養,也就非常的任性,父母給她物色的人家她根本看不上,說道:“王春江救了我的命,這輩子我就是他的人,我要嫁給他好好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陳員外就這一個女兒,哪裡捨得她嫁給一個窮小子,再說了,自己的臉面也沒地方擱呀,說道:“其他事情都可以依着你,唯有這件事不行!”

馬氏也說道:“你從小過的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你嫁給一個漁夫,是要受苦的,你能受得了嗎?”

陳圓圓從小豐衣足食,根本不知道苦爲何物,說道:“只要能與相愛的人在一起,什麼樣的苦我都能受!”

陳員外是鐵了心的要棒打鴛鴦,就不允許陳圓圓出門,陳圓圓就用絕食來反抗,陳員外雖然很心疼女兒,但他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就要一次性斷了她的念想。

馬氏作爲母親,看着女兒不吃不喝,心也在滴血,於是她就勸說丈夫妥協,說道:“咱們陳家又不缺銀子,女兒喜歡就隨她去吧……”

陳員外說道:“這不是銀子的問題,她嫁給一個漁夫,我們陳家的臉面都會被她丟盡的,以後我在蘇州府還怎麼擡頭做人?”古代的婚姻最講究門當戶對,馬氏也沒有再反駁丈夫。

一日,陳員外不在家,陳圓圓就懇求母親讓她出去再與王春江見一面,與他做個了斷,從此之後就聽從父母的安排,找個好人家嫁人……“

馬氏聽了女兒的話很開心,就同意她出去一趟,但要丫鬟小翠跟着,半路的時候,陳圓圓就想辦法甩掉了小翠,當小翠來到湖邊時,根本沒有看到陳圓圓的影子,王春江的漁船停在湖邊,上面也是空無一人。

小翠頓時感覺到大事不好,就趕緊跑回家去告訴老爺夫人,陳員外夫婦一聽大驚失色,立刻派家丁傭人們到處尋找,可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王春江和陳圓圓,他們就肯定這二人是私奔了。

陳員外夫婦只有這一個獨女,如今又不知所蹤,對夫婦二人的打擊很大,尤其是馬氏,心中非常的愧疚,後悔自己不該心軟放女兒出去,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有用。自從陳圓圓走了之後,馬氏就一心念佛,尋求心靈慰藉。

陳家家大業大,沒有人繼承怎麼行?陳員外一心想要生個兒子,如今女兒走了,他就更加迫切的想要兒子了。

一日,他去郊外閒逛,就看到一羣凶神惡煞的大漢押着一個女子,那女子也就二八年華,她肌膚如雪,脣紅齒白,美豔動人,女子被幾個大漢綁着雙手,大漢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要把女子賣了抵債,女子也不做聲,只是默默流淚。

陳員外看到此情形,就動了惻隱之心,趕緊上前攔着那羣大漢,說要出錢買下女子,幾個大漢打量着陳員外,見他衣着光鮮,相貌不凡,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一個大漢說道:“500兩你帶走!”

銀子對陳員外來說只是個數字而已,500兩隻是九牛一毛,根本不算什麼,他就滿口答應了,那羣大漢就把女子送到了陳家。

回到家裡,陳員外讓丫鬟給女子洗澡更衣,洗乾淨的女子就如出水芙蓉一般,更加豔麗動人,陳員外也是驚爲天人。

女子名叫蘇晚兒,時年一十七歲,一年前她被孃家哥哥賣給了一個叫張三的男人爲妻,張三是一個賭徒,因爲欠了人家的賭債,就用她去抵債。

陳員外聽了蘇晚兒的訴說也是氣憤不已,說道:“以後你就住在我這裡吧,保你吃喝不愁!”

蘇晚兒趕緊跪下感謝陳員外的收留,馬氏見蘇晚兒生的美豔動人,說道:“真是紅顏薄命呀,這麼好的女子咋就遇到了那樣的男人呢?”

蘇晚兒在陳家伺候陳員外夫婦,做事也是認真負責,陳員外夫婦對她也是很好,尤其是陳員外,沒事的時候還教蘇晚兒讀書寫字,出去做客還會給她帶禮物,關係根本不像是主僕,更像夫妻。

馬氏已經看破紅塵,一心吃齋唸佛,對於丈夫的私事她也不想過問,陳員外與蘇晚兒之間的事她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該幹嘛幹嘛。

畢竟是揭發夫妻,陳員外想娶蘇晚兒做妾自然要告訴馬氏一聲,馬氏說道:“這個家由老爺說了算!”

很快,陳員外納蘇晚兒做了小妾,他對蘇晚兒是疼愛有加,每晚都在她的房裡過夜,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個月後蘇晚兒就懷孕了,陳員外很是高興,就找了一個穩婆住在家裡,以免發生意外。

十月懷胎之後,蘇晚兒就生下一對雙胞胎兒子,陳員外老來得子,而且一下子有了兩個兒子,他喜悅的心情也是無以言表,臉上堆滿笑容,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幾十歲。

蘇晚兒雖然只是小妾,但她母憑子貴,陳員外把她捧在手心寵着,家裡的下人們也巴結她,把她當成主母伺候,而對馬氏卻是不屑一顧。而馬氏早已看透一切,她並不在乎這些,只是一心向佛。

陳員外爲倆個兒子辦完滿月就出去做客了,一日,突然就有一個蓬頭垢面,一瘸一拐的乞丐來到家裡,他的腿好像是受傷了,還流着血,蘇晚兒看到髒兮兮的乞丐,就要丫鬟把他趕走,乞丐並不願意離開,而是大喊着要討口飯吃。

馬氏在裡屋聽到吵鬧聲就走了出來,當她看到一個衣不遮體,蓬頭垢的,腿部受傷的乞丐時,就命廚娘給他拿些吃的來。

廚娘看看蘇晚兒,不知道如何是好,蘇晚兒怒道:“大夫人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還不趕緊去拿東西!”

她又給馬氏道了一個萬福,說道:“姐姐宅心仁厚,妹妹還要向姐姐好好學習纔是!”

那個乞丐也趕緊說道:“夫人真是個大善人,將來一定會有好報的!”

此時天色已晚,馬氏看他腿部受傷嚴重,就把他留宿在了家裡,蘇晚兒雖然受到陳員外的寵愛,但這個家還是馬氏做主,她心裡不願意也不好說什麼,臉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神色。

因爲乞丐腿部受傷嚴重,在陳家一住就是好幾天,乞丐的腿傷好了之後,就跪在馬氏面前說道:“夫人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忘,我願意留下來報答夫人,我什麼活都能幹的,我不要工錢,只要有口飯吃就行了,還請夫人收留!”

原來乞丐叫張三,是一個光棍漢,過着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陳家正好缺一個幹活的長工,馬氏就讓他留下了,從此之後張三就成了陳家的長工。

一日早上,廚娘去廚房做飯,發現缸裡沒水,就去叫張三打水,可敲了好久門也沒有人迴應,廚娘就叫一個家丁進去叫他,就看到了令人毛骨悚人的一幕。

只見張三光着身子,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而且面部表情猙獰,好像死前受了很大的痛苦一樣,家丁大叫一聲拔腿就跑。

蘇晚兒聽到聲音就出來看,家丁就一下子就癱軟在地上,“那個……那個……張三……死了……”

蘇晚兒聽了也是大驚失色,就趕緊帶廚娘和家丁去報告馬氏,馬氏的房門虛掩着,蘇晚兒不敢貿然進去,就站在門口敲門,但敲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答應,蘇晚兒就推門進去了,她看到馬氏七竅出血,死在屋內,幾人也是嚇得魂飛魄散。

陳家一下子出了兩條人命,這可不是小事,陳員外又不在家,蘇晚兒趕緊就叫人去縣衙報官。

知縣一聽人命關天,也就不敢怠慢,立刻帶人來到了陳家,來到之後就開始驗屍,結果是二人都是中毒而亡。

知縣在勘察現場的時候,就在馬氏的枕頭底下找到一封信,經過衆人的辨認,這封信確實是馬氏的筆跡。

張三來到陳家之後,馬氏處於善心對他很照顧,可他卻對馬氏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愫,半夜溜進馬氏房裡對她表白,還強行動手動腳,馬氏已經年過半百,她一心向佛,對男女之事早就看淡了。再說了,她是有夫之婦,一直遵守着三綱五常,怎麼能容忍被一個長工對自己無理?

馬氏就讓張三離開,可張三卻賴着不走,還一直騷擾馬氏,馬氏忍無可忍就毒死了張三,然後自己也喝藥自盡,一了百了。馬氏害死了張三,然後又自殺身亡,有馬氏的遺書爲證,這個案子也算是了結了。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管家就快馬加鞭去找陳員外,陳員外得知消息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裡。

逝者已去生者如斯,陳員外就厚葬了妻子馬氏,把蘇晚兒扶正,她就成了陳家的當家主母,老夫少妻恩愛纏綿,一家四口的日子過得甜甜蜜蜜,羨煞旁人。

一日三更,陳員外和蘇晚兒正在親熱,突然就有一股陰風把房門吹開,陳員外就起身去關門,卻有一個披頭散髮,一身白裙,手裡提着白燈籠的女子飄然而至,那女子走路輕飄飄的,好像腳不沾地,雖然看不清臉,但從體型和走路姿勢來看,陳員外認出這女子就是已經死去的馬氏。

馬氏已經去世一個多月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呢?難道是鬼魂嗎?陳員外一下子就石化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死的好冤呀——蘇晚兒——還我命來——”馬氏對陳員外視而不見,徑直朝牀邊走去,蘇晚兒看到她,一下子就癱軟在被窩裡。

馬氏又有說道:“蘇晚兒,你好狠的心呀……你害我還不夠,還要敗壞我的名聲……”她說着就伸出長有長長指甲的手,朝蘇晚兒的脖子掐去。

蘇晚兒啊的一聲尖叫就暈了過去,陳員外看到此情形,就哀求馬氏道:“我知道你死的慘,可這事與晚兒無關呀,我勸你還是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馬氏冷笑一聲,拉長聲音說道:“陳——大——招,你以爲我真的是自殺嗎?這一切都是蘇晚兒乾的!”

陳員外越聽越糊塗了,說道:“我不明白你的話,你還是趕緊離開吧!就算我求你了行嗎?”

馬氏發出陰森可怕的笑聲,暈過去的蘇晚兒就渾身打顫的醒了過來,蒙着頭在被窩裡直篩糠,哭道:“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也是一時糊塗……”

馬氏說道:“我只想知道你爲何要害我?你說出來我死也瞑目了,你要是不說,我就拉你去陪葬……”

蘇晚兒一聽就哭着哀求道:“我說,我全都說……我說了你就放過我……”

“快——說——”那聲音冰冷刺骨,還透着詭異。

蘇晚兒就哭着說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嫁給陳員外不久,在街上買東西的時候就遇到了前夫張三,張三問她要錢,還說要是不給就把她之前的事情都說出來。

原來蘇晚兒嫁給張三之前,還被一個流氓玷污了,她害怕陳員外知道後會嫌棄她,就答應給張三錢,張三就讓她準備二十兩銀子送到一個破窯洞裡。

當蘇晚兒來到窯洞時,張三不但拿到了錢,還強迫與她發生了關係,不久她就懷孕了,她心裡很清楚,她懷的孩子是張三的,而不是陳員外的。

張三手裡又有了新的把柄,就牢牢把她掌控在手心,蘇晚兒只能被他牽着鼻子走,三番五次的用銀子堵他的嘴。

蘇晚兒生下孩子之後,張三就拿孩子說事,從而敲詐蘇晚兒,蘇晚兒已經從陳家拿出很多銀子了,她怕這事被陳員外發現,就說等一段時間再給張三銀子,可張三卻等不及了,於是就扮成一個受傷的乞丐來到陳家討飯。

當時蘇晚兒就認出了他,所以要趕他走,誰知被馬氏看到,就把他留了下來,讓他在陳家養傷。

張三怕馬氏趕他走,就沒敢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這讓蘇晚兒心裡安生了不少,可張三趁着陳員外不在家,每天晚上都溜進蘇晚兒的房裡求歡,蘇婉兒有把柄在他手裡,所以也只能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蘇晚兒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日子本應該是甜甜蜜蜜的,就因爲張三的存在,她整日提心吊膽過日子,這樣下去她會瘋掉的,即便不瘋掉,她的幸福生活也會斷送在張三手裡,於是她就想讓張三永遠消失。

蘇晚兒的另一個眼中釘就是馬氏,只要馬氏活着,她就只能做小,於是她就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陰謀。

這日夜裡,蘇晚兒悄悄溜進張三臥房,張三一看就要撲上去,蘇晚兒卻躲開了,她從袖筒裡掏出一個大黑丸子,哄騙張三吃下,張三吃了丸子渾身燥熱,心裡如貓爪一樣難受,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脫了,可他還沒有來得及一親芳澤就一命嗚呼了。

一大早,蘇婉兒就去馬氏的房裡敬茶,茶水已經被蘇婉兒做了手腳,馬氏喝過茶之後,也一命嗚呼了,蘇婉兒就把她提前模仿馬氏筆跡寫的一封信放在了馬氏的枕頭底下,也就是知縣看到的那封信。

陳員外不敢相信,純潔的如出水蓮花一樣的蘇晚兒居然是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他正要質問蘇婉兒,知縣就帶着鋪頭走進了屋裡,說道:“蘇晚兒,你害死張三是迫不得已,可你害死馬氏就太惡毒了!”

知縣就命人把蘇晚兒拿下了,馬氏撩開臉上的長髮,說道:“蘇晚兒,你這一石二鳥之計用的妙呀,只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作惡之人是逃不掉的……”

陳員外和蘇婉兒看清了馬氏的臉上,都驚得張大嘴巴,原來這個白衣女子並非馬氏的鬼魂,而是陳家的丫鬟小翠。

小翠從小在陳家長大,是陳圓圓的貼身丫鬟,馬氏母女對她很好,陳圓圓離開後,小翠就伺候馬氏,她知道馬氏的爲人,根本不相信是馬氏殺死了張三,更不相信馬氏會自殺,她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

馬氏若是不死,蘇晚兒就只能做小妾,馬氏死了之後,陳員外就把蘇晚兒扶正了,小翠分析了利弊之後,覺得馬氏的死與蘇晚兒有關,於是她就私下裡調查。

她從蘇晚兒的臥房裡找到了馬氏抄寫的經文,於是就悄悄去了縣衙,把經文交給了知縣,並說了自己心中的懷疑,她覺得是蘇晚兒模仿馬氏的筆跡寫出了那封遺書。知縣也覺得有些道理,於是就讓小翠扮成已經死去的馬氏來找蘇晚兒。

蘇晚兒以爲是馬氏的鬼魂來了,在極度恐懼下就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知縣帶人在房外聽的是一清二楚,這下蘇晚兒就無法狡辯了。

蘇晚兒被押進死牢,秋後問斬。她的兩個孩子雖然不是陳財主的,但孩子是無辜的,陳財主就把他們留在了陳家。

再說陳圓圓和王春江離開之後,就去了臨縣,陳圓圓把身上的首飾都當了,王春江用當來的銀子做起了小買賣,日子過得也很自在。

陳圓圓特別想念母親,就和王春江偷偷回來想見母親一面,小翠就把家裡發生的事情對她說了,陳圓圓就跑到母親墳上痛哭,卻被前來祭奠的陳員外看到。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陳員外已經看開了,就接受了王春江,真心實意讓他們回陳家來住,陳圓圓也心疼父親,就和王春江回到了陳家,陳員外把陳家的生意都交給了王春江打理,他從此安度晚年。

小翠用自己的機智爲馬氏報了仇,把壞人揪了出來,陳員外非常感激小翠,就認她做了義女,並把她許配給了一個富商,小翠也過上了幸福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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