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何德何能,竟同時擁有印度、墨西哥兩塊“緬北”!
大家好,我是烏鴉。
前兩天給大家簡單介紹過“美國的緬北”,也就是定向詐騙美國人的印度電信詐騙中心。不過要是從地緣上講,對美國來說,還有另外一個類似“緬北”的存在。這個地方大家也很熟悉了,那就是美利堅的南鄰墨西哥。
好歹印度是美國力捧的“世界最大民主國家”,而且遠離美國,社會又極度複雜,美國無法把手伸得那麼遠直接制裁印度的電詐集團也實屬情有可原。但作爲全世界最喜歡動用武力的超級大國,一些人眼中真正“雖遠必誅”的“戰狼之國”,美國對於家門口這個對本國公民形成巨大毒品危害的鄰居,有什麼樣的作爲呢?
事實是,美國拿自己的兩個“緬北”,都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
1
根據公安部網站消息,緬北相關地方執法部門共向我方移交的電信網絡詐騙犯罪嫌疑人已經達到了3.1萬名,想必這段時間的各大入境口岸場面一定無比壯觀。雖然無法親自到場圍觀,但吃瓜羣衆在網絡空間留下的掌聲和歡呼聲一定不絕於耳。只是不知如今這些拍手稱快的人,當初是否曾涌到吳京的微博下,高呼《戰狼》退錢。
如果有,且說這些話的人確實買票看過《戰狼》的話,烏鴉想說的是,各位關心同胞的態度值得肯定,對其“爽片劇情”的印象也不能說錯,但需要提醒一句:不侵犯別國領土、不干涉他國內政,這是戰狼劇情的重要前提。
在兩部戰狼中,冷鋒面臨巨大挑戰,屢屢險象環生,無非是因爲我們要遵守這條原則,例如必須在國境線內解決問題、未經外國政府請求不得出兵等。如果用遊戲術語描述,這相當於給冷鋒打上了debuff,使其必須在遵守國際法的前提下孤軍奮戰。
國家間博弈從來都不是小孩過家家,意氣用事也從來都不是什麼壯舉,而是對全局利益的不負責任。甚至說句不好聽的,在客觀資源受限的情況下,任何決策下,犧牲都不可避免。
就以緬北詐騙和綁架同胞問題爲例,直接干涉看上去可以快刀斬亂麻,但實操上根本不可能,因爲這種蠻橫的舉動必然破壞中國的整套處理國際關係的邏輯。事情要做,問題要解決,但是如何在這些“限制”中把事做好,這就考驗智慧了。
其實關注完開始於十月底的緬北衝突後,烏鴉也想找吳京退電影票,而原因同樣是“虛假宣傳”,畢竟他拍得確實有些保守了。因爲現實是我們不需要人民子弟兵冒生命危險去救人,而是不怒自威地用簡單的信號讓交戰雙方默默配合,“用一紙紅頭文件幹掉一個行業”。
不僅救回了人被綁架的同胞,還抓獲了潛逃在外的罪犯,更讓盤踞緬北多年的明家灰飛煙滅。現在我們看到的一切,或許纔是戰狼二字的高級表達形式。
且說那些先前有些陰陽戰狼的人,他們的標準話術中必有這麼一條:如果是在美國,就怎麼怎麼樣。無非是想宣傳美國人狠話不多,不會像我們這樣“言行不一致”,一邊拍着熱血電影,一邊對真實發生的苦難“視而不見”。
這一說法應該早已不攻自破了,好萊塢作爲美國輸出文化符號與意識形態的工具,盛產誇大美軍英明神武程度的大片,如果這都算話不多,那恐怕要直接把全世界人民歸爲聾啞人隊伍了。
至於“人狠”這一點,上回書我們說到了,對專坑美國人的印度電詐中心,美國確實是不咋“狠”;那麼,對“流毒入境”的墨西哥呢?
2
根據最大的在線統計數據門戶網站Statista的統計,墨西哥的綁架案件數量在三年疫情期間有所下降,成功從四位數降低到了三位數,但當中涉及美國公民的案件基本穩定在每年300-400起,所幸其中大多數都得以生還。
這段期間,已經是在墨美國公民“最安全”的時段了。要知道在2002年到2012年這十年間,就有648名美國人在墨西哥死於謀殺,佔同期海外遇難美國公民總數的40%,要是把沒死人的案件都加上,更是數不勝數。
(美國一旅遊網站上張貼的最近兩年死於墨西哥毒販之手的部分美國公民)
不過,這個數字看起來也沒那麼可怕,畢竟這可是北美大區,每年因槍擊案奪走幾萬人的生命都是司空見慣,區區幾百例綁架又算得了什麼呢。但就“緬北”的另一項“特色產業”——毒品而言,墨西哥對美國的滲透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名美國自駕遊愛好者剛剛駕車進入墨西哥就遭毒販槍殺)
既有錫那羅亞集團那種集販毒、黑幫、軍火走私與人口綁架爲一體,面向大客戶的超級毒品卡特爾,也有鉿利斯科男孩這種面向下沉市場,以勞動力密集的運輸和分銷網絡制勝,積小單爲大單的草根集團。
對於這些綁架和販毒案件,爲了那些面臨健康乃至生命危險的美國人,美國有何作爲呢?
不得不說,在除實際行動外的一切層面上,美國政界的反應都可謂相當的到位。
今年三月,有四名美國人在美墨邊境遭墨西哥販毒集團綁架,其中兩人被殺害。事後,南卡羅來納州參議員格雷厄姆就公開宣稱要求採取軍事手段。
但與政客的高調截然不同,案件發生後,相關報道下邊的美國網民留言都是在哀悼,沒有人憤怒,更沒有留言要求“雖遠必誅”。
因爲他們都知道,美國政府是不會真管這些事兒的,只能老百姓自己互相心疼彼此了。
截至目前來看,美國方面沒有如格雷厄姆的豪言般採取什麼強硬活動,案子也沒破,也沒任何後續,基本可以確定又得不了了之了,這要是放在中國,不得被公知罵死。
不過實際上,美國政客們“打雞血”的言論卻仍在層出不窮,可想而知這不過是用“雖遠必誅”來吸引選票。比如特朗普就表示:如果他再次當選總統,將派遣特種部隊打擊墨西哥毒品卡特爾頭目。
阿肯色州參議員科頓、得克薩斯州衆議員克倫肖、佛羅里達州衆議員瓦爾茲等人,也都對“出兵墨西哥”持開放態度。
以上無一例外都是共和黨人,而在美國曆史上,經常以“對毒品問題重拳出擊”爲賣點的,也是共和黨。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自然就是尼克松和里根執政時期發動的兩場“毒品戰爭”。
那段時間,美國政府通過了《毒品濫用預防與控制綜合法》,成立美國藥品強制管理局、加大針對毒品的醫療投資等。
從統計數據上看,這些措施的效果還是頗爲顯著的。美國聯邦監獄關押人員中涉及毒品犯罪的曾一度減半,即便是美國不斷向毒品妥協的今天,他們每年花在禁毒方面的經費也超過三百五十億美元,但這些強硬措施只限於美國國內。
至於那些危害美國人的外國毒販,美國是否有像美國政客和國外美吹們宣傳的那樣,直接出兵干涉,成爲美國公民背後的堅強後盾呢?
答案還真是有的。
比如說在著名的禿鷹計劃中,美國提供的飛機向墨西哥的鴉片作物噴灑2,4-D酸,向大麻作物噴灑百草枯,最終毀掉了成千上萬塊土地和農田。
除了這種合法的、與墨西哥政府協調的聯合執法,美國單方面的野蠻操作也並不少見。例如美國禁毒署探員卡馬雷納被墨西哥販毒集團虐殺後,美國花費數百萬美元聘請了賞金殺手,把相關罪犯抓捕到美國。
然而,這些手段美國極少採用,尤其是像後一個案例這種情況,一般的美國公民可是沒法讓聯邦政府爲他興師動衆的。尤其是在21世紀後,美國雖然能大舉入侵萬里之外的阿富汗和伊拉克,對於近在咫尺的墨西哥毒販卻柔和很多。
多數情況下,美國禁毒部門的常規操作也是揮動呼籲施壓譴責這三板斧,敦促墨西哥政府提高辦案效率,解救被綁架的美國公民。
那些爲了救人而大兵壓境的名場面,恐怕也只存在於共和黨部分議員的嘴炮中。
當然美國自有國情在此,因爲它在一定程度上承認雙國籍,也就是在美國國內認可其美國公民身份,但除非涉及納稅問題,雙國籍人士在自己的“另一個祖國”時,就會被美國視爲所在國公民。
很多綁架本就發生在邊境牆兩邊的墨西哥裔人羣之間,那既然在墨西哥時就是墨西哥人,美國又有什麼理由去救呢。正所謂只要我在法律上沒有責任,你就不能拿不負責任來指責我。
儘管如此,美國的那些“強硬措施”或許已經可以讓那羣高呼退錢的人拿來作爲戰狼的證據了。但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戰狼”不應該是純爲了秀肌肉而秀,而終究是爲了解決問題。那麼,所謂這些美國的“戰狼行爲”,阻止了它被毒品侵蝕得千瘡百孔嗎?
答案顯而易見是否定的。根據美國國家藥物濫用統計中心的數據,百分之五十的美國人至少吸食過一次毒品,每年因毒品過量而死亡的美國人超過七十萬。在各種毒品中,大麻、可卡因和致幻劑穩居前三。
如果有美國留學經歷,且所在院校位於大城市的話,就能充分感受到上述數據背後的可怕現實。
從傍晚開始留學生一般都不敢出門,除了對美國那讓人不敢恭維的安全狀況的擔憂外,就是因爲滿大街橫躺的癮君子看着就恐怖,甚至人越多的大街越是如此。如果乘坐公交車,偶爾會見到衣冠不整、散發難聞氣味的人胡言亂語,大概率也是剛剛磕完藥。
前些日子舊金山爲APEC峰會大搞創建文明城市,其中一項就是清理遍佈城市的排泄物。而之所以有如此之多的排泄物,就是因爲舊金山是成癮流浪漢的天堂,而很多人會在毒品帶來的迷幻中失禁而不自知。恐怕用不了多久,在美國跟人說自己喜歡吸毒,就和在我國跟別人說自己喜歡喝酒一樣了吧。
因此我們可以不雙標地說,如果在有些人眼中,戰狼的意思就是讓人看一部爽片,感受精神勝利般的愉悅的話,那北美的戰狼繁育工作無疑更加出色。但如果各位相信戰狼的存在價值是保障各領域國家安全,切實解決人民羣衆面臨的問題的話,那一度被吹上天的北美戰狼,或許纔是名副其實的瀕危物種。
(美國一家九口在墨西哥被殺,美國方面毫無作爲,至今沒有解決問題)
3
九州洪水氾濫時,大禹總結了父親鯀的經驗教訓,明白了堵不如疏,遂成功治理水患。
扁鵲覲見魏文侯時,表示自己的大哥纔是真正醫術高明的人,因爲不等病人出現不適症狀就能將病竈化解於無形。在解決既有問題時,我們真正崇尚的是釜底抽薪而非揚湯止沸,重視從根源解決問題。
無論中國還是美國的禁毒工作,原理都是一樣,不只應該是在毒品氾濫時被動應對,根本是主動出擊,根除毒品滋生的土壤。
這土壤之一就是貧窮。因爲貧窮,農民既買不起優質的種子和農機,也無法通過技術培訓提升栽培效果,更享受不到國家無力負擔的基礎設施紅利。由此導致的結果,就是一切合法作物都缺乏競爭力,唯有鋌而走險種植大麻、罌粟或古柯葉才能養家餬口。
(墨西哥窮人)
因爲貧窮,年輕人缺乏優質的工作,更遑論上升空間,最終只會成爲犯罪集團的積極分子。因爲貧窮,地方與中央爲爭奪有限資源會讓關係越來越緊張,最終在基層組織能力欠缺的國家造成派系林立,乃至武裝割據的局面。對於武裝集團來說,毒品電詐綁架的一條龍服務就是最好的斂財方法。
緬北的情況也是一樣的道理,當時貧窮,又深陷民族矛盾漩渦的緬甸,毒品問題開始擡頭。但所幸它的鄰居是一個大國而且不是美國,隨着中國日益富強,在自己嚴厲打擊毒品犯罪之餘,也重視緬甸的經濟發展,這個進程同樣有助於削弱緬甸毒品發展的土壤。
除了傳統的替代種植外,中緬雙方於2018年簽署了共建一帶一路合作協議,對油氣、電力、交通和通訊等領域大力投資,長期保持對緬最大外資來源國地位。2022年5月1日,《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協定》對緬甸正式生效,標誌着兩國優勢互補的貿易往來進入了新階段。雖然前方還面臨諸多挑戰,但從根源上解決緬甸毒品問題的前景是光明的。
北美的情況就不同了,1994年簽訂的《北美自由貿易協定》與其說是優勢互補,不如說是美國商品對墨西哥的單方面屠殺,尤其是玉米等墨西哥主要農作物。在這種情況下,走投無路的農民除了與毒品卡特爾合作,又能有什麼選擇呢。
美國在新自由主義全球化浪潮中給墨西哥分配的大多是低端的出口導向性輕工業,能提供的體面工作極爲有限。在這種情況下,墨西哥的年輕人是更願意在工廠裡擰螺絲踩縫紉機呢,還是偷渡到美國,揣着一袋袋毒品走街串巷呢。
另一大滋生毒品的土壤就是自身需求。在這一方面,中國不光嚴格落實強制戒毒政策,還在解決底層人民就業、管控成癮品方面投入巨大精力。而美國在醫療集團的遊說下,上世紀八十年代美國曾掀起一場疼痛革命,認爲解決疼痛是基本人權。
這本身不能算錯,但基層醫師的工資是按接診病人數量付費的,因此最理性的策略就是一次性開大量止疼藥。由此一來,阿片類止痛藥的獲取門檻不斷降低,從而持續性製造潛在毒癮人羣。大量底層民衆更是隨着產業空心化被美國政府放棄,只能從違禁品中獲得一點廉價的快感。
尾聲
新的一輪紅日從地平線升起,中國某地,張三完成了強制戒毒,開啓了自己的嶄新生活。
美國某地,唐納德在一地針頭中醒來,奔向最近的商店拿起客戶指定的商品揚長而去,換到了今日份的生命之水。
說到底,“戰狼”的真實與否,最多隻是面子;能否通過社會普遍擺脫貧困讓人們降低對毒品的依賴,投身現代化建設,這纔是裡子。從這個意義上,“戰狼”的本質,其實不應該是傳統的“超級英雄”,而是個系統工程,看的不僅是劍術高低,還得看劍鋒朝向何處。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