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州麻柳灣社區文化換新顏,口袋公園方便大衆,歷史更值得一說

各位,你們知道瀘州有一個青果灣和麻柳灣嗎?這兩個地方是連在一起的,如今叫麻柳灣社區,它屬於大山坪街道的轄區,這裡曾經是瀘州早期多層樓房的地段,可以說是瀘州的老小區了,由於它地理位置並不臨街,環境還算優雅,而且級別還不算低,雖然小區建造早,但至今居住的住戶依然很多。

不過,隨着城市的發展,比起瀘州東西南北擴城新建的小區而言,又相形見絀,老小區的環境改造就成了老百姓關心的問題。

2023年以來,咱們江陽區這幫街道和社區工作者,一直在思考並且積極去改善這個問題,從老舊小區空、閒置用地的微小空間入手,採用“微改造、小投入、大提升”的方式,打造方便兼具遊憩功能的“口袋公園”,既美化城市環境,也爲居民提供了舒適的生活休閒空間,雖然沒有什麼大張旗鼓的宣傳,但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我相信無論是居住在這裡的人,還是像沽酒客這樣的過客,都會眼前一亮。

口袋公園是近年來城市微改造提出的新思路和發展方向,從我們瀘州落實的效果來看,是值得鼓勵和肯定的。比如麻柳灣社區在打造完口袋公園以後,就新增綠化面積100餘平方米,鋪路400餘平方米,還增設了路燈、座椅、健身器材、欄杆等配套設施。更重要的是家門口就能散步、健身、遛娃,再不用去老遠的大梯步廣場了。這種變化是得到周圍居民的肯定的。

我個人更喜歡它對原本冷冰冰的牆壁,進行的文化塗鴉,可以說是讓這個社區,變得靈動有人文氣息,更賦予它新的內涵。

這裡的牆體,有一部分是以前的堡坎和山壁,實在沒有什麼生氣,但是通過手繪者的巧手,讓它成爲了畫布,把瀘州的文化地標和新城面貌等多種元素,描繪在上面,可謂相得益彰。這就使得原本雖然在主城區,但是比較少人問津的麻柳灣社區,悄然成爲地方文化追尋者以及攝影愛好的打卡之地。

因爲這些手繪內容,你既能看到瀘州的歷史文化風貌,還能感受瀘州新城建設的諸多成果,也成爲宣傳我們瀘州的一條文化小長廊。

所以你看,只要是老百姓喜聞樂見的事情,我們都擁護,當然也願意給我們大山坪街道和麻柳灣社區點贊,感謝你們爲羣衆辦實事。這也是值得所有基層工作的人員借鑑,成爲一種爲民服務的發展方向。

除此之外,麻柳灣社區其實還有很深的地方歷史淵源,可能知道的人就少了。它很好地印證了瀘州博物館裡面江陽漢闕的真實性與考古價值。

江陽漢闕是什麼,它是我們瀘州唯一保存下來的漢代石闕。比雅安的高頤闕還要早114年。這塊石闕的正面和背面都刻有文字,左右兩邊爲青龍和白虎的造像。它正面所纂(zuan)刻的文字是:“永元九年七月己丑,犍爲江陽長,王君平君,字伯魚”這是江陽名稱在江陽簡最早見諸於文字記載的一件實物。在我國,有字的石闕是非常少見的,而我們這塊石闕文字就達到了129餘字之多,這在全國都是十分罕見的。

但是江陽漢闕出土卻是在成都,讓人一度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古江陽瀘州的東西,怎麼跑到那麼遠?

直到1984年當時在市中區(今天的江陽區)麻柳灣新區基建中發現的巖墓內,發掘的9號漢棺(現存市博物館)和墓前的雙闕留下的遺物。其依據是石漢棺壁上雕刻的一對雙鳥銜壁的圖案與江陽漢闕、墓門刻石上花飾圖案、動物浮雕基本同流,風格相似。根據這個推斷,麻柳灣新區掘土的9號石漢棺的墓主人,就極有可能就是江陽長王君平。

而通過不斷的考古以及古籍史書方誌的驗證,江陽漢闕爲什麼出土在成都的原因也被找到了。

根據麻柳灣古墓考證推測,王君平爲東漢時的江陽長。東漢永元九年,江陽爲犍爲郡治,地處黃金水道的長江上游,社會經濟比較發達。多爲豪族大姓居住。劉琳等編著的《華陽國志蜀志》(校注)記載:“江陽有四姓:王、孫、程、鄭,八族:又有越、魏、先、周也,”王姓爲四姓八族之首。王君平、王文康爲其族人,是同族兄弟。

漢墓門枋柱銘文雲:“王文康石(不)祿。”古人云:人死不終其祿。墓主王文康死於永元六年(公元94年),埋葬在江陽區西郊麻柳灣巖墓地。而王君平上銘文所記,王君平死於永元九年,離王文康入葬相隔三年,因此,這座漢闕應建於公元96年(即王君平死之當年)。

在厚葬之風盛行的東漢、王文康這樣的大姓望族,王君平又是一地方之長,象徵門第的裝飾物——漢闕,在其宗族的墓地中一定不少。江陽漢闕是標誌墓地位置的標誌物,在東漢是必不可少的裝飾物。因此,石刻漢闕、墓門枋柱和漢石棺,均是東漢時墓地中的物品。

到了明代,歷經了一千多年的滄桑之變,墓闕、墓門枋柱已成爲荒煙蔓草中的一堆廢物。因石質較好,又有刻石銘文,故被後世權貴從荒野的王氏家族的墓地中找出,通過沱江運至成都東郊,作爲商賈或官家墓門的抵石。真是千年後又去爲他人守護。還好有文字記錄和瀘州本土墓葬驗證,不然就真的無從考證了。

這一段經歷,分享出來,也爲麻柳灣社區增添更多人文歷史的印記,跟今天的文化長廊,口袋公園相映成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