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做自己 雕出心中的佛

李真的《水月觀音》向震旦博物館的高古佛像致敬。（亞洲藝術提供）

臺灣藝術家李真最爲人熟知的「大氣神遊」系列，圓潤身形的雕像被許多人定義爲佛像，但他卻強調「那已經不能說是佛像，那只是我心中的佛」。近日他首次上海個展《古往今來》則罕見地展出他較早期傳統的佛像作品，李真希望藉此也詮釋出自己的創作歷程，「從向高古致敬的佛像，到自我救贖的雕塑作品，我都是在做自己。」

李真自言早期的美術訓練也是西方藝術的素描、寫生、靜物風景畫，但「我骨子裡就比較喜歡古董、古美術，常常去走訪閩南式或日據時期的建築、工藝。」

此次李真早期的「空靈之美」、「虛空中的能量」等佛像作品在上海震旦博物館，與北齊、北魏等時期的高古佛像共同展出，李真表示：「一開始是很忐忑的，看完場地，回臺隔天馬上回書房去看自己的《水月觀音》，最後我認爲：可以。」他以寫實與抽象畫來比喻自己早期塑佛像與今日做雕塑的不同，希望藉着與高古佛像對話的展出，看見自己「當時爲做傳統佛像所下的工夫。」

放棄以塑佛像致富的路，李真仍然聽從內在的本質「做自己」，在1997、1998年期間他大量地閱讀了佛學典籍，「倒不是爲修行，而是讓我認知生命意義，以及自我和外在關係。」對習慣於李真「做佛像」的人而言，他接下來圓潤、碩大的雕像被視爲「離經叛道」，但是李真融合儒、道、釋的思維，其實想呈現的已經不是功能性、受奉養的佛像，而是「心中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