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集/賴總統黃埔致詞 中華民國「臺灣化」

陸軍軍官學校舉行「黃埔建校一百週年校慶」,圖爲賴清德總統於觀禮臺校閱部隊。記者曾原信/攝影

聽賴總統黃埔百年校慶致詞,像喝了一杯沒調勻的雞尾酒,更像一場冷熱交替的三溫暖。

講稿一開頭,承襲前總統蔡英文的文青溫情風,不只有中華民國憲法第一條「民有、民治、民享的民主共和國」,甚至對蔡曾經略過的大陸時代史實,賴總統也和盤托出。現場氣氛,一時彷彿跨越藍綠鴻溝,尤其賴喊出「中華民國在哪裡,黃埔就在哪裡」,陸官校友一片叫好;而幾乎同樣的話,朱立倫、蔣萬安等藍營領袖也剛講過。

然而,賴總統一句「中國」,頓時讓大家想起,他還是「務實臺獨工作者」,臺灣社會還是兩極分化。賴總統重提「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互不隸屬」,顯然不願屈就「兩岸」互不隸屬的含混說法。

黃埔建軍、黨國一家的歷史,蔡英文往往一筆帶過,儼然是不必再提的往事;賴清德卻「諄諄教誨」:國軍現在效忠國家人民,不是黨或總理,也不再是革命軍。曾在戒嚴時期服兵役的賴總統,當年眼見國民黨在軍中運作的記憶,似乎始終在他腦海不曾磨滅。

黃埔百年引發詮釋之爭,就算重回馬英九執政,也必強調我方纔是「真黃埔」。賴總統強調,不爲中華民國生存發展與臺澎金馬百姓安全福祉而戰,就是假黃埔,可謂當前多數人共識;但他卻又射出「不能接受首戰即終戰的投降主義」冷箭,顯然意欲拉出「馬維拉」,再度在抗中大業扮演活靶。至於當年馬英九提到中共宣稱「首戰即終戰」,是否代表即認同此主張?顯然非賴願意釐清的部分。

整場百年大典,應有的儀程都未少,然而賴總統顯示的,是把中華民國「臺灣化」、甚至「去中化」的氣球,吹得更繃;原本期待兩岸因「黃埔」有所連結而能稍稍緩解的緊張關係,恐怕更將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