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腺壞掉》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向死而生」 學會與自己好好相處
文/女子學
「我想哭/但是哭不出來/等到思念像海/淹沒我而愛已不再/你絕望的離開/沒有淚流下來」
看着《淚腺壞掉》這個書名,心中默默地哼起了張惠妹的〈哭不出來〉,然後開始思索自己是否也有過「淚腺壞掉」的那一刻?這一想,也從久遠的回憶中抓住了些什麼,一是與親緣之人的情感斷裂所致的哭不出來,另一則是爲無法拯救自己的無能爲力而潰堤淚流。不曾想,短短的書名,便讓人勾出沉於記憶深處的灰暗。
「書信往來」、「交換日記」、「心情點歌」,《淚腺壞掉》這本書的三個企劃元素深深地觸動了我成長路上的老派浪漫。循着任依島與李玟萱一個又一個的故事交流,這些開展的文字很自然地將人帶入了自己人生旅程中的某些節點,不願想起的、又或是刻意遺忘的,甚至是無法形容的,奮涌而至,越是不想面對,也只能直面。
▲隨着年歲增長,在所謂的社會禮儀中要學會何時能哭何時能笑。(圖/pexels,下同)
「如果流淚是宣泄,是洗滌,那一定得加上笑,開懷地笑,爽朗地笑,才能平衡人生。」
還記得上次大哭或大笑是什麼時候嗎?小時候,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總是肆無忌憚地將情緒發泄出來。然而,隨着年歲增長,我們開始在所謂的社會禮儀中,學會何時能哭能笑,何時又不能哭不能笑,在這種種限制下,久而久之,哭笑這樣再自然不過的反應,也變得造作,成了達到某些目標時的手段 ,再也無法單純視之。
成爲「大人」的這些年來,早已忘了如何去哭,發自內心的大笑也是少之又少,就好像是個毫無情感的玩偶,就算是有,也只是機械式的社會化反應。「感情到了極致,有時竟會以無情的方式展現」,讀至此,想起了母親也曾用「無情」形容過自己,而這會是感情的極致,還是本就無情呢?百思不得其解,或許交給時間,在未來的某刻能有所悟吧?
哭可以是悲傷或是感動,笑也能是快樂或是自嘲,凡事一體兩面,若是硬要把它們擺在哪邊,還不如試着用盡力氣平衡兩者,然後把人生好好活下去。
「更加覺得每個照顧者,理應附掛一羣照顧他們的人。」
《淚腺壞掉》能窺見病人與陪病者的生命體悟,在兩位作者的書信往返里,着重的不是他們所經歷的苦痛,而是在彼此的故事中,找尋「生」的意義。在他們提煉意義的過程中,帶有的真與誠,也使自己再回望那些成長路上所遇過的一切人事物,以及他(它)們是如何形塑了現在的我。
「照顧者」的心理狀態,現在慢慢地被看見、被重視了,以往我們總認爲生病的人最苦,其實照顧者的苦也不遑多讓,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觸,是身爲照顧者的父親所說出的那句「你知道我有多累嗎?」那刻,濃重的情緒壓得我喘不過氣,瞬間失語。「情緒在現實的泥沼也要有出口」,父親被傳統觀念抑住而說不出的苦與脆弱,我很慶幸自己成爲了他的出口。
▲《淚腺壞掉》一書。(圖/ichirochen)
《淚腺壞掉》提到海德格曾說:「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向死而生』。」而這也是藏族人的生活信仰。在我們無數個「瀕死」時刻之前,若能學會與自己好好相處,也許就能找到攀出深淵的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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