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天熱鬧的街區開過一輛邁巴赫從車裡下來了我談了4年的女朋友

我靠着祖傳的顛勺開了家小炒店生意小火。

可那天,熱鬧的街區開過一輛邁巴赫從車裡下來了我談了4年的女朋友。

她手裡拿着最新款的香奈兒趾高氣揚地對我說:“肖寧,我們分手吧。”

我痛苦地說道:“爲什麼,不是說好年底就結婚嗎?”

蘇音冷笑道:“知道這個包多少錢嗎?你就算顛勺顛上天,顛一年也買不起。”

蘇音踩着恨天高頭也不回地走了。

原來這4年的感情終究是我不配。

2個月後的廚師爭霸大賽,我憑藉一招飛龍在天回首掏,成功進入米其林餐廳。

面對記者的採訪我笑道:“感謝前女友的不嫁之恩,我才能成功證明給她看。”

“顛勺也能顛上天,還能顛進米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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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來碗爆炒牛肉粉。”

“來咯,15塊一碗。”

我不斷翻滾着鍋裡的粉絲和牛肉直到兩者完美地混合在一起。

出鍋前來了招經典的顛勺,將鍋裡的牛肉粉一絲不漏地扣入碗中。

這時店門外突然停下了一輛黑色邁巴赫,隨着車門打開,只見蘇音走了下來。

她手裡提着一個最新款的香奈兒包包。

之前她和我說了很多次,我說過年前攢夠了就給她買,可此刻她卻提前擁有了。

一絲不祥的預感劃過我的心頭。

她仰着頭,趾高氣揚來我面前,一臉嫌棄地捂着鼻子對我說道:

“肖寧,我們分手吧。”

我拿着鍋鏟的手一頓,手滑的瞬間鍋鏟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滿臉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痛苦地說:“爲什麼,不是說好年底就結婚嗎?”

蘇音望着我彷彿在看一個笑話。

她冷笑道:“知道這個包多少錢嗎?你就算顛勺顛上天,顛一年也買不起。”

“肖寧我要的你給不了,我們分手吧。”

蘇音轉身踩着恨天高準備離去。

我連忙將手往圍裙上擦了擦,才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蘇音,大家都知道我們年底要結婚了,再說我快攢夠了年底就給你買。”

蘇音嫌棄地將我的手甩開,彷彿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你聽不懂人話嗎?那我再重新和你說一遍,我和你分手了。”

這句話震耳欲聾,在我耳邊一直盤旋迴繞。

我呆滯地愣在原地,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蘇音已經坐上了邁巴赫的副駕駛。

我頓時衝出店外,來到車前我不斷拍打着副駕駛的車窗。

可蘇音卻始終仿若未見,她嫌棄地將頭扭到一邊。

隨着汽車發動機傳來聲響,男人踩下油門的瞬間,汽車飛馳前進。

揚起了地面的一窪髒水,濺了我滿身。

我望着汽車離去的方向,內心如墜寒窖。

滿身的臭水充斥着我的鼻腔,我才反應過來,談了4年的女友不要我了。

可明明一個月前,我們纔剛拍了結婚照,那照片還剛掛在婚房的牆上。

明明一個星期前,我們纔剛訂了結婚的酒席,給親戚朋友發完請帖。

明明之前她還吃着我爲她特製的牛肉炒粉對我說:

“肖寧真好吃,我要吃一輩子。”

這一切都來得始料未及。

直到此刻,我仍舊不相信我深深愛了4年的女人就因爲一個包而和我分手。

直到我從蘇音好閨蜜的朋友圈才得知,開邁巴赫的是蘇音的前男友。

而這一切不過是藉着物質的名義舊情復燃罷了。

2

我早早地關了店,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打開門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喜慶的紅。

可此刻喜慶的顏色卻深深刺痛了我的眼。

打開臥室,我和蘇音的結婚照醒目地掛在牀頭,照片裡我當時笑得有多開心。

那麼此刻我就有多失落。

我躺在牀上翻看我和蘇音的回憶。

卻無意點到她剛更新的朋友圈。

只見她發了一張圖,配上文字:“4菜一湯,第一次下廚還不錯吧。”

可和我在一起整整4年,她五指不沾陽春水。

每次都是我燒好了給她吃,可此刻她卻爲了前男友第一次下廚。

說到底是我不配罷了。

接着往上翻早就沒有我們共同的回憶,分手的第一天她就刪除了我們4年的所有回憶。

動作還是真是快,生怕來不及斬斷和我有關的聯繫。

回想這4年,我始終奉行這一個宗旨,那就是老婆最大。

只要是關於蘇音的,我事無鉅細。

就連每個月生理期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每次都提前一天泡好紅糖水,緩解她的不適。

只因她說自己睡眠質量差。

所以每晚睡前我都會給她泡腳按摩,睡前遞上一杯溫牛奶,好讓她儘快入睡。

那年冬天就因爲她一句想看超級大雪人,我便半夜起來堆了個超大雪人,在她起牀的那刻給她一個驚喜。

自從那次之後每年的冬天我都會長凍瘡。

可爲了博她一笑,我心甘情願。

正當我陷入回憶之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開門的瞬間是那張熟悉的臉,不過身後還跟着一張讓人生厭的臉。

“肖寧,我回來收拾下屬於我的東西。”

話音剛落,蘇音就無視我的存在般徑直朝着屋內走去。

門口的男人望向我的眼神帶着鄙夷,他剛想邁步進入的瞬間,被我阻攔。

我聲音冷冷地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

“這裡不歡迎你。”

原本還在屋內的蘇音,此刻卻突然衝了過來,一把將我推開。

“幹嘛你屋裡有金子啊,不讓人進。”

她將沈白熱情地拉進屋,坐在沙發上後還命令我去泡茶。

真是笑話這是我家,我一把將沈白從沙發上扯起向着門外推去。

蘇音卻毫不猶豫地將一個巴掌扇在我臉上。

“你神經病啊,坐下也不行?”

沈白望向我的眼神帶着挑釁,對着蘇音說道:

“你不會對我也那麼兇吧?會打我嗎?”

原本對着我滿臉怒氣的蘇音瞬間切換,對着沈白嬌笑道:“怎麼可能,我對你最溫柔了。”

一邊說着,還一邊當着我的面,親在了沈白的臉上。

當我是死了嗎?

我一把將他們兩個人都一起推出門外,關上門的那刻傳來蘇音的咒罵聲。

“肖寧活該你被甩,反正這些東西我都不要,又值不了幾個錢。”

身邊的沈白也幫着腔:“缺什麼,老公給買,指定比這屌絲給你的強百倍。”

我捂着耳朵朝着臥室走去,看着臥室裡被翻得亂七八糟,還有隨地被丟棄的衣服。

就連牀頭櫃上的婚紗照都被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我才發現,這4年我終是沒有看透蘇音。

原來她不曾愛過我,而這些被毀壞的東西就是最好的證明。

3

在家裡頹廢了一整天,臨近下午我才覺悟,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

我換了身衣服,開着小毛驢來到我的小炒店切好了配菜打算開門做生意。

開門的瞬間是位老顧客,不過她是來吃白食的從來不給錢。

以前仗着是蘇音的閨蜜,我才次次免了她的單。

但現在我們都已經分手也就沒那個必要了。

“2份牛肉炒粉,30元。”我冷聲道。

“肖寧不用那麼小氣吧,以前不收錢的。”

“我和蘇音都分手了,以後吃飯都要付錢。”

她冷哼了一聲:“活該蘇音不要你,看你這摳門的樣。”

“還好我提前告訴了蘇音,沈白回來了不然錯過他,蘇音這輩子都毀在你手裡。”

見我不說話,她還恬不知恥地對着我諷刺道:

“還有件事你不知道吧,蘇音懷孕了,是沈白的。”

我在切菜的手頓時一慌,一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指上,頓時鮮血直流。

我全然顧不上手指上帶來的疼痛,轉頭對着蘇音閨蜜怒斥道:“你說什麼?”

“我說蘇音早就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不然她幹嘛要和你分手。”

我拿起一旁的抹布胡亂地按在手指上擦拭流出的鮮血。

在聽到懷孕的那一刻,我渾身的血液彷彿凝固住了一般。

這些年我和蘇音一直有做措施,而且最近她對我確實有些冷淡。

我一直以爲是婚前焦慮症,也不曾多想,原來她早就揹着我出軌了。

但還日日在我面前演深情,這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頭頂發綠的我卻還每天想着怎麼哄她開心,被出軌我竟渾然不知。

看到我這落魄的模樣蘇音的閨蜜滿意地離去了。

臨走前還對着我嘲笑道:“沈白家是開餐廳的,就你這小破店誰看得起。”

“知道米其林餐廳嗎?你個老土鱉。”

我早已不在乎她對我無情諷刺。

我拿起手機給蘇音撥去了電話,現在我需要一個解釋。

“喂,蘇音你懷了沈白的孩子對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聲音帶着顫抖。

只見電話那頭傳來蘇音慵懶的聲音:“你怎麼知道的?”

如果此前我還曾抱有幻想,是她閨蜜騙我的話,那麼此刻聽到她的親口承認,我心如死灰。

我拿着手機逐漸顫抖:“蘇音,你怎麼可以揹着我做出這種事,你還算是個人嗎?”

蘇音的那邊傳來尖銳的聲音,對着我怒吼道:“你應該慶幸我和你分手了,而不是讓你喜當爹。”

“難道你就那麼喜歡當便宜爹,肖寧?”

說完這句話,她便無情地掛斷了電話。

指尖傷口流出的鮮血順着手背一路滑下。

而我早已麻木的心,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蘇音,你仗着我對你的偏愛次次傷我至深。

這四年的付出終究是成了幻影。

本以爲她已經過分至極,卻不知她竟然如此卑劣。

4

一大早我提着剛買的新鮮蔬菜來到店門口時,只見卷門上被人噴了紅漆。

上面寫着幾個大字:“臭屌絲,炒粉巨難吃。”

我拿起一旁的水桶裝滿了水朝着卷門衝去,拿着板刷不斷用力地在上面來回摩擦。

可油漆是防水的,不管我怎麼用力也衝不掉。

爲了避免更多的人看到影響我的生意,我將卷門升了上去。

切好配菜,準備開始做生意。

我剛切完手裡的洋蔥,被薰得直辣眼睛,門口傳來腳步的聲音。

“歡迎光臨,請問吃點什麼?”

只見傳來女人的嘲笑聲:“肖寧,您還真是個臭屌絲,被我甩了還邊切菜還邊哭呢。”

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環顧四周,一臉嫌棄地直搖頭。

“就這麼個小破店,我家餐廳的廁所比這都大。”

他拿起紙巾不斷的擦拭板凳,抽出十張紙巾墊在板凳上坐下。

“爆炒牛肉粉,聽說你做得很不錯,炒一盤給我吃吃看。”

“過得去的話,我考慮下讓你去我家餐廳當個洗菜工,一個月了3000怎麼樣?”

我看着他們一唱一和的樣子,我頓時火直往腦門衝。

“全部給我出去,別逼我趕你們。”

沉白彷彿是聽到什麼笑話,滿臉嘲諷地望着我:“就憑你,趕我走,做夢。”

“再給你一個機會,你炒不炒?”

我眼神堅定地看着他從嘴裡吐出兩個字:“不炒。”

“好,你等着。”

沈白拍了拍手,瞬間從門外衝進來5-6個身穿黑衣眼戴墨鏡的男人。

拿起地上的板凳就朝着我的店裡砸去。

冰箱,保鮮櫃的玻璃都被砸碎,地上的蔬菜灑了一地。

有幾個還站起來,將我掛在店中央的招牌翻倒在地。

牌匾掉落在地上的那刻,直接裂成兩半,上面的最佳美食小吃也分崩離析。

我衝上前去,將那塊碎了的牌匾拿起,卻被幾個黑衣按倒在地。

他們無情地朝着這個牌匾踩踏,直到碎成大小不一的木塊。

我想站起身朝着沈白衝去,就在碰到他腳的那刻,被一個黑衣人一腳踹到膝蓋後。

朝着沈白就那麼跪了下去,身後的黑衣人將我的雙手按壓在後。

沈白用手將我的下巴擡起,迫使我與之對視。

他冷笑着伸出手,在我的臉上拍了拍巴掌。

“跟我鬥,你還太嫩了,這個小破店我說砸就砸,你能拿我怎麼樣。”

站在一旁的蘇音噙着笑對着沈白撒嬌道:“老公你好帥啊。”

對着我又是一記白眼:“肖寧,認識你還和你談了4年,這簡直是我的人生污點。”

“還好,我離開你了,你個臭屌絲。”

沈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伸手攬過蘇音的腰朝着門外走去。

到達門口時背朝着我不屑地說道:“你個老土鱉,這輩子都進不了米其林餐廳。”

“我看你還是去買輛三輪車,去擺攤吧。”

“哦對了,記得騎快點,小心被城管抓。”

他們帶着對我的嘲笑離開了,店裡的黑衣人也在他們離開後就瞬間消失。

我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滿是絕望。

蘇音,分手後的最後一點體面你也曾留給我,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

我用力地將手握成拳砸向地面,此仇不報非君子。

米其林餐廳是嗎?我就進個米其林讓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