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背後／達賴喇嘛道歉的「洋妞正妹轉世」風波

2015年，達賴喇嘛出席在英國的「格拉斯頓柏立音樂節」（Glastonbury Festival），受邀上臺致詞結果惹怒中國。當時達賴接受英國媒體訪問，談到中國不許轉世的問題，達賴才說出了「我下一世說不定是可愛金髮妹...也可能不會轉世」的經典名言。 圖／路透社

【2019. 7. 03 西藏（圖博）】

達賴喇嘛道歉的「洋妞正妹轉世」風波

「我爲這個『玩笑』，深刻地感到抱歉...」第14世達賴喇嘛日前接受《BBC》專訪，言談中聊到，如果未來出現一位女性的達賴喇嘛，那就「必須要有吸引力」、「長得要好看」。這番言論不僅讓記者詫異，也引發質疑達賴物化女性的批評。達賴喇嘛在2日透過聲明表示，針對這段言論鄭重道歉；這也是現今的佛教領袖人物當中，相當罕見的致歉聲明。

西藏（圖博）佛教領袖達賴喇嘛，6月底接受，縱談自己的人生觀和時事見解。其中記者和達賴聊到，2015年時達賴曾經說過，如果未來轉世的話說不定會是個女性，而且應該要長得好看、「有吸引力」（be attractive）。

達賴當年的言談，即是著名的「如果我轉世必定是個淘氣漂亮的金髮女孩」發言。當時因爲討論到是否繼續轉世的問題，達賴的「幽默答案」後來還演變成網路迷因（meme）與創作題材。

面對記者的舊事重提，達賴喇嘛依然笑着表示同意，當記者問道「爲何是要有吸引力的女性」，達賴一邊擺出「奇怪表情」一邊回答：

「如果一個女性的達賴喇嘛出現，結果是長『這樣』（達賴擺鬼臉），我想人們應該不會想看見她的臉...（笑）」言下之意，達賴認爲如果是女性的達賴喇嘛，外表好看是對大衆的吸引力指標。

雖然達賴過去素以愛開玩笑著稱，但當下的尊者鬼臉，還是讓專訪的《BBC》記者十分尷尬。這番「吸引力」言論，也隨即引來外界的批評砲火，質疑達賴喇嘛物化、輕視女性。

察覺言詞過火，3日達賴喇嘛透過官方聲明，向社會大衆鄭重道歉：「我無意冒犯任何人，這是一句玩笑話。很抱歉有人因爲這段不當的言詞而傷害，在此表示誠摯深刻的歉意。」達賴進一步解釋，談話可能因爲語境和文化背景的差異，而讓原意想表達的「幽默感」有所差異。

致歉聲明中也再次強調，達賴喇嘛支持性別平權、過去以來也不斷致力於推動佛教的性別平等。這份致歉「懺悔」，在現今的佛教領袖來說，也是相當罕見的情形。

不過也有人站在宗教的觀點來看，指出達賴言論的背後，顯示長久以來的「佛教女性問題」。隨着性別意識的進步，佛教（無論是漢傳或藏傳等派別）在近代以來，都有關於女性地位的檢討，像是可能涉及歧視女性、性別差異的經文，或是對女性僧衆（比丘尼）地位的提升等等。而達賴喇嘛本人，也好幾次公開倡議兩性平等，更基於佛教的平等觀與慈悲心，認爲性別不應有所差異與歧視。

另一方面，也有觀點認爲達賴的「吸引力說」不無道理，在佛教故事中，確實也曾出現過以美麗女性作爲傳教橋樑的「方便法門」。過去也有論者將宗教領袖比擬爲萬世巨星，言其魅力對於信仰的傳播效益。但無論如何，外表的吸引力仍舊不是佛教關心的重點。

圖說／路透社：2015年，達賴喇嘛出席在英國的格拉斯頓柏立藝術節（Glastonbury Festival），受邀上臺致詞結果惹怒中國。當時達賴接受英國媒體訪問，談到中國不許轉世的問題，達賴才說出了「我下一世說不定是可愛金髮妹...也可能不會轉世」的經典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