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納百川》兩岸高鐵的殘忍對比(黃智賢)

(高鐵提供/陳祐誠傳真)

民進黨政客王義川,說大陸高鐵沒有靠背的事,我拍了搭大陸高鐵商務座的視頻。而「高鐵靠背」事件在大陸,激起的已經不再是憤怒,而是愉快歡樂。變成被大衆玩壞的一個哏。「中國中車」,還正經八百的出來酸,說大陸高鐵「其實」是人力蹬的。

臺灣高鐵,不論從技術、里程數,還是哪一方面,都根本看不到大陸高鐵的車尾燈。臺灣高鐵到今天,也就345公里。大陸高鐵則在兩手空空,一無所有的狀況下,一步一腳印,自主研發。從1999年第一條秦沈客運開工,到2023年,總里程早就超過4萬公里,是全球第一。

而且,時速超過300公里的,佔了全球2/3。更可貴的,是大陸的高鐵技術自有,可以輸出。而臺灣的高鐵,從鐵道到車廂,都只能跟外國買。

但臺灣卻居然,謎般的得意洋洋。馬英九以臺灣高鐵「轉虧爲盈」爲傲。但只要記得臺灣高鐵那一頁荒唐史,就會知道,背後百姓的辛酸淚。

臺灣高鐵從1987年開始,做可行性研究。1990年確定要做。1996年,李登輝啓動高鐵項目,到2007年開始營運。國民黨當時,官、學、媒體,都一片擁護民營化。認爲這叫做改革,叫做進步。所謂民營化,其實就是私有化,也就是財團化。這是文字藝術,說是「民營化」,好像就是人民的,老百姓的。

所以,就決定要讓財團興建、營運高鐵,政府盡能力協助。然後幾十年後,再把高鐵移轉給政府。這叫做BOT。當時有「中華高鐵聯盟」跟「臺灣高鐵聯盟」出來競標。殷琪爲首的「臺灣高鐵」,以神奇的財務報表跟數字,宣稱「政府0出資」,一毛錢都不用花,搶到高鐵權。

當然很多貓膩。包括五大財團的原始股東,合起來指出了300億,卻自己標走工程。政府卻要擔保還款,背書債務,讓銀行團貸了3233億元。之後,又貸了407億元。

各種貓膩還包括站區土地開發權,包括臺北車站的月臺,免費給高鐵用。高鐵纔開始蓋,也破格讓它登上興櫃股票市場。中間也經歷了,硬是把車廂從歐洲車廂,改成日本新幹線車廂。

爲啥?因爲李登輝對日本「孺慕」之情,以及要幫日本一把,賺臺灣的錢。

跟銀行貸來的錢,很快就燒完。但是財團工程也承包完了。沒有人想增資,因爲傻子也知道,運量不夠,會虧死。於是,陳水扁執政時,在2003年就由政府出手投資500億。

到2007年,高鐵完工,開始營運,財務也徹底崩潰。逐步走向無法避免的破產境地。一旦破產,財團毫無損失。他們投資300億,但標走幾千億的工程。而且標案自己說了算。賺飽了,拍拍屁股走人。但是,銀行債務4000億,跟從公家直接搬走的500億,合起來4500億。得還。過程中,政府全力協助,還付出了無數天價資產與勞務付出,政府卻沒有拿到股權。

擺在面前的爛攤子,有兩種選擇。官方可以等高鐵破產之後,直接低價接收。臺灣高鐵,直接變成公營。這種模式,財團全身而退,但政府損失最少。可是,因爲已經有5萬個散戶,買了一些臺灣高鐵股票。這樣,散戶會血本無歸。那散戶當然跟政府鬧。以保護人民爲名目,以財務改革爲口號。陳水扁跟馬英九任內,不斷爲臺灣高鐵想方設法。修改法律,甚至把特許期從40年延長到70年。

政府又再再再大力投入資金,變成政府公股持有超過50%以上。於是,在散戶的掩護之下,財團不但利益全部維持,在臺灣高鐵的股份,也依然在。只是不再增資。財團代表,大陸工程老闆殷琪退下,由官方派董事長。

政府持股超過50%以上,表示是政府企業。由政府管理、負責。所以,臺灣高鐵繞了一大圈,還是變成公營事業。只是中間這一大圈,圖利了財團,賺飽了工程跟其他利益。線自臺灣高鐵只要賺錢,財團就跟着一起賺。

但政府投入的資金與付出,跟最後拿到的持股,公平嗎?並不。財團從投標、包工程,到最後保有的持股,公不公平?當然不。但,誰在乎?主導者,還得到個建高鐵、拯救高鐵的美名。

老百姓也只希望有高鐵可以搭,哪能計較那麼多?

搭高鐵,還讚歎臺灣好棒棒。臺灣媒體跟社會氛圍,就是要讓百姓,對大陸真相毫無所知。所以,拿臺灣高鐵說嘴,沾沾自喜之餘,謊話說多了。穿幫了。

說一說臺灣高鐵的教訓。第一、很多唯一性,跟有壟斷性質的事業,必須公有,絕對不能私有化。公路、鐵路、水、電等,根本不可能自由競爭又牽涉國家安全,人民基本生活。一旦私有化,貽害無窮。而財團在玩弄財務手段上何等厲害,政府公務員跟政客,是玩不過他們的,也不想玩過他們。第二、另外一些可以私有化的事業,比如教育、醫療跟網路等等,也需要強而有力的監管與控制。

臺灣開始蓋高鐵的時候,大陸的高鐵還沒有影子。20多年過去,大陸高鐵不但在公里數上,世界第一。而且技術生根,不論軌道還是車廂,都擁有自有技術,可以向外輸出。臺灣卻完全沒有技術,處處仰人鼻息。但居然還志得意滿。

交通建設,是建國之本。每次我在大陸搭高鐵,總是很感動。大陸高鐵,比臺灣晚開始,卻後發先至,完勝臺灣高鐵。也希望大陸看到臺灣的教訓,不要讓資本染指壟斷性的國家資產。

大陸的高鐵,是中國速度、中國精神的體現。是中國的縮影。鼓掌。熱烈鼓掌。我心甚慰,當浮一大白。(作者爲作家)

※以上言論不代表旺中媒體集團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