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英聲開疆拓土 突破沙龍紀實
攝影藝術家郭英聲嘗試並接受各種攝影的形式、功能。(鄧博仁攝)
走進「JAMEI CHEN.天母另空間」2樓的工作室,先是一個招牌的大大擁抱,而後迎面而來便是整桌子的公仔、書、打樣稿,攝影藝術家郭英聲正着手進行着最新的攝影集《私風景》,「差不多10年了,也該再做一次了。」
每個當下 如同封存
一開始是抱着對電影、繪畫的熱愛,19歲起卻拿起了相機,在臺灣,他是林懷民雲門舞集的第一代攝影師,爲舞作、舞者留下身影;25歲遠赴巴黎,郭英聲很快地被極具份量的《ZOOM》攝影雜誌看重,以10頁的篇幅、封面呈現他的作品,還被選爲「年度最活躍攝影藝術家」之一。但對郭英聲而言創作是「帶些強迫症的、神經兮兮的,每個工作點都快速的」。
鄉土攝影的領銜者
在每個當下完成,就如同封存。郭英聲笑稱,自己90年代一系列重要作品,數百卷的底片還是前妻從倉庫裡找出來寄回臺灣,再被好友陳春祿發現,一一整理出來。在臺灣攝影界一片沙龍、紀實攝影的風潮中,郭英聲便已和張照堂、莊靈等人組成「V-10視覺藝術羣」,跳脫傳統拍攝前衛多元的題材。
「那時候沙龍的攝影就是拍拍花啦、鳥啦、風景啦、設定好的女性同胞啦,美美的啦」這樣的風氣主導了臺灣攝影界近20年,而後又是紀實攝影當道,「大部分的攝影的朋友都是拚命拍漂亮的照片,希望在國外拿到什麼獎,那個過程,以我的話來形容就是那個時候攝影人的集體意識。」
自覺是特例的郭英聲,既沒學過攝影,也沒參加任何攝影學會或參加比賽,「我就是自己亂拍」郭英聲說:「我腦子裡有個聲音,攝影這個東西應該傳達更多東西,有更多想像空間,讓藝術家去實現一些新的想法。」受畫家席德進影響,在臺灣還沒有人談「鄉土」兩字時他就已開始拍老建築,拍廟宇、文化、儀式。
「我有點像永遠的左派,覺得應該要百花齊放,讓所有的東西可以一起發聲,讓時間做最後的考驗,做得再新再狂再特殊,被美術館收藏就死掉了,就要逼着找到新的方向。」郭英聲認爲攝影在各種關照外,當代藝術興起,攝影藝術也開始有着不同的想法,以有別過去的語言,構思自己的諾亞方舟,漸漸展現出不同於過去的味道。
走在前端 不被框架綁着
「天才是寂寞的,走太前面是寂寞的」郭英聲認爲不論過去創作的路線或風格不被理解,甚至認爲像自己這些國外回來的人「不夠關注臺灣這塊土地」,但「這都是蛻變的過程,必然的路」如今各種藝術與影像創作結合的手法在臺灣亦大行其道,郭英聲說:「超乎形體更成爲國際語言,好的作品沒有分地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