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78歲笑匠吳耀漢抵臺拍戲 驚爆腎功能剩20%
吳耀漢第一次來臺拍戲。(洪秀瑛攝)
吳耀漢(中)和新人演員洪于晴(左)、林暉閔相見歡。(洪秀瑛攝)
香港「黃金配角」吳耀漢是4、5、6年級生熟悉的老面孔,他21日與英國籍的妻子來臺拍攝公視新創電影《殺人之夏》,出道50多年,首次以演員身分來臺演出,透露78歲的自己除了心臟裝有5支支架、右耳戴了助聽器還有老花,腎功能只剩百分之20。不過他熱愛也享受演員工作,沒打算退休,覺得多活1天都是賺到,豁達說:「我現在的心態就是好好利用剩下來的時間,我不知道有多久,但我會一直演到掛。」
他曾和成龍、洪金寶、元彪、張曼玉、周潤發、秦漢、林青霞等大牌影星合作,年輕時在英國唸書,遇到卓別林自導自演的《香港女伯爵》,雖然只是演跑龍套角色,卻對他影響很深,他今說,喜劇的啓發就是在英國拍電視劇那3年累積的。
吳耀漢銀幕作品無數,不管是《靈幻先生》、《半斤八兩》、《殭屍》、《五福星》系列,笑匠經典形象深植人心。他自己最喜歡的作品是《奇謀妙計五福星》,「拍《五福星》的每一天都像去玩,開心笑一整天然後收工,攝影師也常常被我們逗樂、笑到抖個不停」。
40年多前他成立先鋒電影公司,當年是第一個以老闆之姿來臺取景的香港演員,當時那部古裝電影導演是麥嘉,今天他在臺南拍戲,看到當地有許多釣客,笑說回香港一定要推薦老友許冠文來臺釣魚,「在這裡拍戲像度假」。知道金牌製作人陳燕萍及劇組貼心找替身幫他走位、站燈位,他開心說「我在香港、大陸都沒有這種待遇」。
華人區影迷對他的作品如數家珍,他今到機場時被臺灣民衆認出來,紛紛要求和他合照。他過去拍的電影,至今仍在臺灣的電影頻道不斷重播,這次劇中新人演員洪于晴、林暉閔對他的作品知道得有限,吳耀漢不但不介意,還幽默回「我拍戲的時候,他們應該還只是個細胞」,意指他們根本沒出生。
他和臺灣有些淵源,以前曾和秦祥林合作,也和林青霞、秦漢拍過電影《滾滾紅塵》,笑稱秦漢和林青霞當時已分手,因爲合拍這部電影又和好,在大陸長春拍攝時,片場看得出來他們在一起?他秒答:「當然,他們同個房間,大家都感受得到,至於在房間做什麼,我們不知道,但拍完3個月又分開。」
此次吸引他接演臺劇的原因,吳耀漢說因爲沒演過這樣角色,「這人物有點變態,有點好玩」,他拿到劇本後,花很多時間讀本,發現這個香港刑警角色花大半輩子要找被綁架的孫子、還要替孫子報仇,「要靠眼神揣摩,話雖然不多,很有發揮空間」。他現在工作除了看角色喜歡與否,也會考慮體力,「我的氣力拍拍電影還可以應付」。
他和老婆蘇珊結婚53年,鶼鰈情深,他一直不言退是因爲真的享受當演員的樂趣,老婆還常說他是工作狂。7年前他做心導管手術,「那時候躺在手術檯上看着醫生,我以爲自己要byebye了,經歷過之後,心態有很大轉變」。
心中曾有過不去的事?他娓娓道來,1970年他和太太決定回到香港,2人養了6年的愛犬因體型大、無法帶到香港,結果有天突然跑掉,他回香港前沒機會和愛犬說再見,令他十分難過,「後來好幾次夢見那2只狗,因爲牠們在我心裡永遠是個遺憾,可能我很快就會在天堂和牠們相見」。
他曾以《奇謀妙計五福星》和《飛越黃昏》入圍香港金像獎,「沒演過喜劇的演員,不知道演喜劇有多難,年輕時想拿獎,現在沒夢想了」。他說第一次沒拿到獎很失望,到了《飛越黃昏》,當時40多歲的他要詮釋60多歲老人的神情和心態,「很多人看到60多歲人的外在,雖然演得出來,但不一定感受得到這年紀的內心狀態」,他當時把老年的角色演得絲絲入扣,《飛越黃昏》被視爲是他大銀幕的轉型代表作。
他育有1子3女,大女兒已52歲,40多歲的兒子吳嘉龍曾和彭于晏拍過電影《破風》、《湄公河行動》等,也曾在《特務J》MV中與蔡依林合作,他誇兒子是好演員,可惜香港現在拍片機會不多,他曾嚮導演們推薦,但兒子卻不想靠爸,「他命令我不可以這樣做」,被問是否希望兒子早日成家讓他抱孫?他笑虧兒子頻換女友,還很聰明的不想結婚,「他知道結婚會很吃力」。
吳耀漢在80年代一部電影片酬近500萬臺幣,比周星馳還高,每拍1部戲就買1棟房產,最高記錄擁有10棟,名副其實的包租公,他坦率地說:「現在還有7棟,太多了,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