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拍《老鷹之手》頻摔進爛泥 藕農看電影感動「牛斗山」被看見

《老鷹之手》主角藕農,最美麗的變種老鷹手林千芳。(天馬行空提供)

《老鷹之手》主角藕農莊傑全。(天馬行空提供)

《老鷹之手》主角,碩果僅存阿嬤級藕農鄧素玉。(天馬行空提供)

電影《老鷹之手》由導演賴麗君的鄉愁揭開序幕,離鄉多年,北漂發展的她找來前作《神戲》好搭檔彭家如導演合作,一起將鏡頭對準家鄉牛斗山的藕田,以及當地辛勤勞作的農人。配樂更找來曾拿下多座金曲獎、金馬獎的知名音樂人林強操刀製作,爲電影打造出一首首純粹卻飽含生命力的配樂。

今日(14日)下午,導演賴麗君、攝影彭家如,與特別北上的《老鷹之手》主角藕農:碩果僅存阿嬤級藕農鄧素玉、牛斗山近年來首位以蓮藕闖出一片天的非農二代莊傑全、最美麗的變種老鷹手林千芳,以及高齡九十歲,每天靠着蓮藕養生的榮民李天成,共同出席臺北媒體試片會。

試片會上,賴麗君導演感動表示,如果田調時,不是鄧素玉阿嬤當時熱心帶着她挨家挨戶拜訪藕農,一步步尋找受訪對象,《老鷹之手》不可能得以順利完成。對此,素玉阿姨表示:「有人來拍牛斗山的故事很好啊!這對我們這邊而言是一個機會!」充分對拍攝表達肯定。然而導演賴麗君也坦言,素玉阿姨的熱情協助,讓其他村民笑她「雞婆」,爲何要一直幫助這些「外來」拍片的人。慶幸的是,在電影完成後素玉阿姨表示在幾場特別放映會後,牛斗山蓮藕的知名度真的有大增,不僅遊客變多,連訂單也多了起來,試片會後更有觀衆特別跟素玉阿姨表示:「我因爲這部電影認識了牛斗山這個地方!」讓她感動表示:「牛斗山終於被看到了!」。

本片監製兼攝影師彭家如也分享到,拍攝過程中由於藕農都是彎腰低頭耕作,因此爲了捕捉他們工作時的臉部神情,身爲攝影師的他必須蹲得比他們更低,甚至幾乎整個人坐在泥底,上身後仰着拍,常常不小心泥水就從背後滲入青蛙裝裡,相當艱辛。提起一次與鄧素玉阿姨夫婦一同半夜兩點去採藕的經歷,更是讓兩人永生難忘。由於上午農田氣溫炎熱,因此老年的藕農習慣於深夜採收,比較不會中暑。因此兩人某天特地和素玉阿姨夫婦約了半夜兩點去田裡,一直拍到天亮早上九點才收工。

農田拍攝更是讓兩人吃盡苦頭,導演賴麗君坦言自己好幾次整個人摔進爛泥裡欲哭無淚,讓本也是都市人,結婚後纔開始務農的「超愛錢」蓮藕林千芳笑稱:「每次看到導演摔倒,就像是看到剛開始種田的自己!」而她的丈夫莊傑全也接着表示:「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多摔幾次就好了啦!」已十幾年沒走進戲院看電影的莊傑全、林千芳夫婦今日第一次攜手進戲院觀賞《老鷹之手》,他們表示,希望這部電影能帶給年輕人一些啓示,「希望年輕人能透過這部電影,看到另一個讀書之外的機會,像我兒子現在也開始和我們一起種蓮藕,他總跟我說這是很快樂的日子!」《老鷹之手》將於10月29日上映。

嘉義牛斗山村早年盛產蓮藕,八零年代曾是全國最大宗,當時更大量銷售到日本和香港,隨着時代變遷逐年沒落,蓮藕的榮景卻只停格在過去,如今牛斗山村的種植人口僅剩二十七戶。老農無法割捨大半輩子賴以維生的傳產,堅持用老邁的身軀守護田園,長年挖蓮藕變形的「老鷹手」是他們辛勤的歷史印記。當農村青年大量北漂,一些非農二代年輕人卻選擇留下,從零開始學習種蓮藕,從夕陽產業拚出一條生路,即使經歷幻滅又重生的輪迴;抑或面對傳統產業的困境,依舊不認輸地用一雙「老鷹手」,挖出被歷史遺忘的價值和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