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詭道也 烏克蘭大反攻相當的《孫子兵法》

烏克蘭把大量的海馬斯火箭砲部署在南方,並且持續轟炸俄羅斯軍事基地與重要橋樑,形塑出一種真的要攻打刻鬆的錯覺,然而烏克蘭的主攻方向卻在哈爾科夫。(圖/美聯社)

烏克蘭軍方在8月29日宣佈反攻作戰開始,事前他們不斷向外宣傳「反攻方向是南部的刻鬆(Kherson,赫爾鬆)」,也提出各種很有道理的立論,並且也確定派出海馬斯打擊克里米亞的俄羅斯軍事基地。然而正當所有人都相當「反攻就在刻鬆」時,烏克蘭卻在9月4日起,迅速的打擊北部戰線哈爾科夫的俄軍,截至目前爲止,收復的面積已達到6000平方公里。1945網站的評論員霍爾穆斯博士(Dr. James Holmes)表示,烏克蘭展示了《孫子兵法》的戰術精髓。

烏克蘭在過去1個星期的反擊作戰推進速度非常快,以致於戰爭研究所 (ISW) 的文章刊出時,烏克蘭的收復面積已從2500平方公里增加到6000平方公里,原本「切斷伊久姆」的俄軍補給線,已變成「成功收復伊久姆」。在撰寫本文時,頓內次克中部地區的萊曼(Lyman)成了俄軍唯一負隅頑抗的地點。

在烏克蘭軍事指揮層提出「收復作點以刻鬆爲優先」時,這個宣示一下子令西方觀察家感到不解,哪有人公開宣佈自己的動兵方向?當時,西方專家們也有各種爭論,以南部爲主力的反擊,是否是吸引俄羅斯軍隊南調的佯攻?或者烏克蘭指揮官確實就主張重新控制刻鬆,並打擊連接克里米亞半島和烏克蘭東部的陸橋。

但辯論的雙方都可能是正確的。刻鬆可能真就是一場佯攻,然而指揮官們也保留了選擇權,如果在南方反攻作戰順利,就讓它變得更重要。

事實上,烏克蘭這場反攻作戰相當具有孫子兵法的精髓,這位中國古代名將所寫的兵法告誡指揮官,要對敵方發動直接或正向的攻擊,但同一時間,也要有支隊從非正統的方向攻擊敵方(奇正相生),讓敵對的指揮官不知主攻方向而優柔寡斷。

因此,設局將敵方指揮官推入兩難境地,就會產生作戰優勢。他們不知道哪條是攻擊的主線,也就不知道該怎麼佈署兵力來對抗。讓敵人分不清楚我方的正規部向主攻方向,部署一支奇兵在敵人意料不到的地方打擊,此外,正規部隊可能會變成奇兵非凡,反之亦然。

現在將這套兵法邏輯應用於烏克蘭,就可以發現確實相當符合。雖然可能不是讀過孫子兵法,但烏克蘭指揮官應該在倒換了南部戰線與北部戰線的主攻方向,讓人們誤以爲要在南部發起反攻,俄羅斯必須在南部進行防禦,以保護通往克里米亞的陸路通道,然而當俄軍持續將部隊向南派送時,烏克蘭就向刻鬆發起了意料之外的進攻。

相對的,如果南方反擊的情況比預期的好,俄軍並未抽調北方的部隊支援,那烏軍就按原計劃持續進攻南方,同樣也能取得作戰優勢。現在和古代是一樣的,孫子的智慧到如今都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