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人皆可能勝過民調」538民調創辦人直覺川普當選：但所有預測都可能出錯

美國大選民調網站538創辦人席佛在紐時撰文表示，按目前民調，美選兩候選人勢均力敵，但他直覺川普將勝選。圖爲川普26日在賓州造勢。法新社

專研美國總統大選民調的538網站創辦人、曾着有暢銷書《精準預測》的統計專家席佛（Nate Silver），日前在紐約時報撰文指出，目前美國兩黨總統候選人賀錦麗及川普，在7個決戰州的民調差距都是1或2個百分點之內，民調專家唯一負責的預測就是勢均力敵五五波。對這種預測不滿意的人，可能會問席佛的個人直覺，他說他的直覺是，川普會當選，但他強調，選民應做好心理準備：所有的預測都可能出錯。

席佛說，如今人們被問到誰會贏時，大多數人都說川普會贏，這是由於「近因偏差」，也就是人們在判斷事物發展趨勢時，會認爲未來事件將和近期體驗高度相似。川普2016年出人意料勝選、2022年在民調落後許多的情況下僅微幅落敗，都讓人記憶猶新。

但許多人可能忘了，2012年歐巴馬的民調顯示他會以些微之差獲勝，但結果卻是大勝，其中選舉人票更以332對206，大勝對手羅姆尼126票。

要預測民調失準的方向非常困難，現在川普和賀錦麗都有理由懷疑，自己開票出來的結果會比民調高。

爲何川普開票後能勝過他現在的民調？

據說川普的票開出來會較高，因爲他的選民多半害羞，這種說法的理論源自「害羞的保守黨人」（shy Tories）一詞，指英國民調傾向低估保守黨人。但席佛指出，這理論並沒有太多證據。相反地，在2016年及2020年多項民調中，並不是川普的選民對民調機構說謊，而是那些機構並未接觸到足夠的川普選民。

這種非迴應偏差是個難以解決的調查問題，即使是最好的電話民意調查，迴應率也只有個位數字。川普的支持者通常公民參與度和社會信任度較低，因此他們可能不太願意完成新聞機構的調查。現在不少民調機構正試圖用越來越積極的數據修改技術來糾正此問題，例如按教育程度加權，甚至按人們自稱過去的投票對象加權，沒有人能保證這些辦法都能奏效。

爲何賀錦麗開票後能勝過她現在的民調？

目前民調低估賀錦麗的可能性，未必小於低估川普。平均說來，美國大選民調與實際投票結果會誤差3-4個百分點；如果賀錦麗拿到這3-4個百分點，他將以歐巴馬總統以來最大的差距獲勝。

現在民調越來越像小型模型，民調人員面臨許多決定點，要將不具代表性的原始數據，轉化爲選民的準確代表。如果民調人員害怕再次低估川普，他們可能會有意無意做出對川普有利的假設，而他們運用的新技術可能矯枉過正。

例如，比起從前，今年許多調都問選民，他們上屆大選投給了誰。這裡的問題是，人們經常記錯或說錯自己投給了誰，更有可能說他們投給了勝選的那個人，也就是拜登。

這樣一來，就可能使民調對賀錦麗不利，因爲那些明明在上屆投給川普的人，現在自稱投給拜登，會被民調機構標記爲川普的新選民，而實際上他們並不是。

還有一種可信的說法是，2020年的民調誤差，是新冠疫情限制造成：民主黨人比共和黨人更可能待在家中，因此有更多時間接聽電話。如果今年民調機構爲這種百年才一次的情況做調整，也可能做得太過。

這屆大選說不定根本並非勢均力敵！

席佛說，大選開票出來還有一種可能是，賀錦麗和川普並非票數極爲接近，而是相差懸殊。換句話說，如今各家民調機構形成錯誤的共識。

他認爲，在民調平均值如此接近的情況下，一旦出現像2016、2020那種小型系統性民調誤差，就可能使賀錦麗或川普在選舉人團取得輕鬆大勝。根據席佛的模型，大約有60%的機率，會出現一位候選人橫掃7個決戰州中的至少6個州。

現在民調公司若公佈被視爲離羣數據結果時，會在社羣媒體上遭到抨擊，因此多數民調公司都不會那麼做，而是趨向一致，也就是符合民調平均值及人們的直覺。紐約時報／謝納學院的民調是少有的例外，他們的民調描繪的選民情況與其他民調迥異──川普在黑人及西語裔中支持率顯著上升，但在密西根、威斯康辛和賓州等俗稱藍牆州的民主黨常勝州，落後於賀錦麗。

席佛的結論是，如果賀錦麗或川普兩人當中有一人，取得相對而言的大幅領先，請不要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