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我給二姑家送地瓜，她給一包布頭，回家敞開袋，父親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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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就坐落在那片青山綠水之間的小村莊裡。雖然條件十分簡陋,但卻透着一股質樸的氣息。房前的那棵老楓樹已經守候了幾代人的成長,樹冠常年鬱鬱蔥蔥,每到深秋就會迎來一場絢麗的紅葉盛宴。家裡的小院子雖然不大,卻被父親打理得十分整潔,地面平鋪着青石板,兩側種植了幾株常青藤。藤蔓根根交錯,在陽光的照耀下彷彿鍍上了一層金邊。
小院深處是我們的廚房和臥室,雖然設施陳舊簡陋,但充滿了家的溫馨氣息。每當夕陽西斜,那縷縷青煙自煙囪嫋嫋升起,便知母親又在爲我們忙活了。廚房裡總是飄蕩着粥香米香,讓人食指大動。
提起我的父親,那可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儘管家境貧寒,但他卻從不抱怨命運,只是兢兢業業地在自家的那片田地裡耕作。他身板筆直,皮膚被風吹日曬成了古銅色,手上全是老繭。但那雙眼睛卻異常有神,當他專注地望着自己的田地時,眼神就像望着自己的孩子一樣充滿了慈愛。
父親爲人正直善良,對親朋好友從不推辭。有時候,我們還沒開口,他就會主動把家裡的餘糧送給更加貧困的鄰居。儘管生活拮据,但父親從不流露一絲一毫的不滿,總是樂呵呵地說:"只要大家相互幫襯,日子就一定能過得去。"
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裡,讓我更加體會到了親情和鄉土之情的可貴。那時我年歲尚小,對這個世界瞭解甚少。但那個普通的下午,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我的心頭,讓我終於明白了父親的那番話是多麼的有道理和睿智。
那年我才十歲,記事的能力還很有限。只依稀記得是個金風送爽的日子,父親突然對我說:"小明啊,咱們今天得去二姑家走個門,把家裡盛夏時儲備的一些地瓜送過去。"我有些不解,二姑家和我們只相隔一條小溪,說實話她們家的生活狀況並不比我們家差。
"怎麼了爸爸?二姑家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天真地問道。父親沉默了片刻,臉上扯出一絲苦笑:"你二姑的老伴前陣子因病去世了,她一個人在家過日子實在是太困難了。作爲親戚,我們理應給予一些幫助和關心。"
我恍然大悟,腦海中浮現出二姑那慈祥的面容。的確,自從二舅去世後,二姑就顯得格外寂寞和消沉。我點了點頭,很快就和父親一起動手把家裡盛夏時儲備的一大堆紅皮黃心的地瓜裝進了麻袋裡。
"爸,我來背這袋地瓜吧!"我挺起小小的胸膛,試圖展現自己的勇猛。
"哈哈,小毛頭,這袋子可不輕啊,等你再長几歲肌肉再說吧。"父親爽朗地大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嘟起了嘴。
就在這時,一隻小羊突然從路邊的草叢中蹦了出來,正好跑到了我們的面前。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卻沒想到身後是一個坑窪,結果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小明,你沒事吧?"父親連忙把地瓜袋放下,扶起了我。我揉了揉屁股,嘴裡嘟噥着:"沒事,就是摔疼了點。"父親看到我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我也被他的笑聲感染,笑出了聲。
沒過多久,我們就來到了二姑家的門口。二姑家的房子很舊,看上去破舊不堪。房前的那片小菜園也被雜草奪去了大半個空間,顯得很是凌亂。
聽到了我們的動靜,二姑從屋裡走了出來。她比我上次見她時又瘦削了不少,頭上的白髮也多了幾綹。但她依然保持着之前的親和力,見到我們時臉上便露出了溫暖的微笑。
"哎喲,是小明和他爸啊,可把我等急壞了。快快請進吧,我這就燒壺上等着你們呢。"二姑說着,熱情地招呼我們進了屋。
屋裡的環境比外面更加簡陋,傢俱都陳舊得不成樣子了。但二姑依然用誠懇的目光注視着我們,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看到這一幕,我的心突然涌上一陣溫暖的感覺。
屋裡的環境雖然簡陋,但二姑依然熱情地招待着我們。她給我們沏上了一壺上好的綠茶,茶香四溢,令人精神一振。
"二姑,這些地瓜就暫時先放在你這兒吧。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的,咱們親戚就是要互相幫襯嘛。"父親把地瓜袋放在一旁,語重心長地說道。
二姑連連點頭,眼神黯然:"是啊,自從二舅去世後,我一個人在家過日子實在是太困難了。你們看,連個男主人都沒有,家裡的活計全都要我一個人幹。"她指了指院子裡的那片菜園,嘆了口氣,"連這點菜都快被雜草給奪去了。"
我看到父親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溫言安慰道:"二姑你也不用太自責,畢竟一個人的力氣是有限的。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聽到父親的話,二姑的眼圈微微溼潤了。她擦了擦眼角,感激地說:"真不知怎麼報答你們啊。要不是有你們這些親人的關心,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父親連忙擺手:"何談報答呢?咱們親戚就應該相互扶持,你我之間用不着這樣客氣。"
二姑卻堅持道:"不行,我一定要給你們一些回報,這纔算是我這個做姑姑的盡到了分內的事。"說着,她起身朝裡屋走去。
我有些不解,輕輕拽了拽父親的衣袖。父親會意,低聲在我耳邊說:"小明啊,咱們做人要謙遜謹慎,不能傷了別人的自尊心。二姑現在處境艱難,如果連這點小事都不答應她,她會覺得很沒面子的。"
我點了點頭,心裡豁然開朗。原來父親是怕傷了二姑的自尊,所以纔沒有拒絕她的好意。這正是父親爲人謙和有度的一個寫照。
片刻後,二姑從裡屋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個麻布包裹。她雙手捧着包裹,臉上洋溢着喜悅的神色。
"小明,你過來看看,這可是二姑給你們準備的一份小小心意。"二姑招呼我湊了過去。
我小心翼翼地拆開了包裹,只見裡面是一大團潔白的棉布。我有些疑惑地擡頭看向二姑,她笑着解釋道:"這是我多年前自己紡的棉布,雖然已經舊了,但質地依然很好。你們拿回去給你媽媽做點新衣裳吧,盛夏時穿這個一定很涼快舒服。"
我聽了,不禁感動得熱淚盈眶。原來這纔是二姑爲數不多的家當,她卻毫無保留地全部給了我們。我扭頭看向父親,只見他也在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淚水。
"二姑,這太貴重了,我們可不能要。"父親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說道。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們就欣然收下吧。"二姑卻執意把包裹塞到了父親手中,"這是我這個做姑姑的一點心意,就當是對你們的一點報答了。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父親似乎也意識到了二姑的用意,只能重重點頭,眼神中滿是感激。我看到父親的這一刻,內心深處油然而生一股暖流,對這個質樸的家庭充滿了無限的敬意。
一路無話,我們就這樣默默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棉布包裹就靜靜地躺在父親的懷裡,彷彿一個純潔無瑕的嬰兒。
我時不時地偷偷瞄一眼父親的側臉,只見他眉頭深鎖,似乎在深思着什麼。我的心也漸漸被一種沉重的情緒所籠罩,說不出的感覺油然而生在我的心頭。
太陽已經開始西斜,路邊的樹叢間不時傳來一兩聲蟲鳴。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後,在夕陽的餘暉中緩緩行走。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終於回到了家中。
"媽,我和爸回來了。"我大聲喊道,隨即就看到母親從屋裡小跑着出來迎接我們。
"回來就好,可把我等急壞了。"母親看到父親手裡的布包,不解地問,"這是什麼啊?"
父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我們三人就這樣一同圍攏在桌邊,父親鄭重地解開了布包的繩結。
一股淡淡的陳年布香隨即撲鼻而來,混雜着一絲陽光下暖暖的味道。父親小心翼翼地拆開了棉布的包裹,我們三人的眼前頓時出現了一大團潔白的棉布。
說到這裡,父親的聲音哽咽了。他低下頭,似乎在極力壓抑着內心的某種情緒。
父親說到這裡,眼淚終於奪眶而出。他低垂着頭,肩膀一聳一聳,似乎在極力剋制着內心的悲痛。我和母親對視一眼,也被父親的這番話深深觸動了。
"當初二舅去世的時候,二姑就陷入了極度的困境之中。"父親擡起頭,眼眶通紅,語氣滄桑,"她失去了人生的依靠,整個人都變得無助而孤獨。可是,儘管如此,她還是把自己僅存的這團棉布給了我們。"
父親說到這裡,再次低下了頭。我看到他的眼淚已經洇溼了衣襟,心中五味雜陳。二姑的處境是如此艱難,可她卻對我們這般無私和慷慨,這份親情之愛令我無比感動。
母親也走過來,把手搭在了父親的肩膀上。她的眼睛同樣紅紅的,似乎也在極力忍住內心的酸楚。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站在一起,彷彿在爲二姑那份無私的愛意哀悼。
就在這個沉重的時刻,我的妹妹小紅不知從哪裡跑了過來。她似乎被我們這個場景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不解地問道:"爸、媽,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哭成這樣?"
我們三人相視無言,誰也沒有答話。小紅見狀,忽然小臉一皺,也跟着哇哇大哭了起來。
"哎,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呀?"就在這時,我的爺爺也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我們這個場景,不禁皺起了眉頭。
隨後,父親似乎也下定了某種決心。他深吸了一口氣,用袖子拭去了眼角的淚水,開口說道:"二姑一個人在家過日子,日子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咱們作爲她最親近的親人,理應給予她更多的關愛和照應。"
"是啊,我們都應該多多關心二姑,她的處境實在是太讓人揪心了。"母親也跟着說道,"等過幾天,我們就親自去二姑家看看,給她帶些吃食和生活用品。"
"對啊,我們一家人都去看看二姑,好好陪陪她。"爺爺也連連點頭。
我看到,我們這個小小的家庭,似乎因爲二姑的這件事情,團結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儘管二姑的處境讓我們感同身受,但我們並沒有被悲傷壓垮,反而在這份親情的力量中找到了前行的勇氣和決心。
"二姑現在最缺的就是勞力,我們幾個男人就去給她打理打理院子裡的那片菜園子吧。"父親說。
"對對,我也去幫忙,讓二姑好好歇歇。"爺爺也跟着附和道。
"那我和媽就給二姑做些吃食,讓她這段時間好好將養身體。"我連忙說。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制定好了一套切實可行的計劃。我看着家人們那興致勃勃的神情,心中暖暖的,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籠罩。
原來,親情就是這樣一股強大的力量。它能溫暖人心,給人以勇氣和決心去戰勝一切困難。有了這份親情的力量,我們就無所畏懼,定能幫助二姑度過難關。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二姑家。只見二姑正獨自一人在院子裡打理着那片雜草叢生的菜園,枯黃的雜草在她身邊堆積成小山一般。看到我們的到來,二姑先是一愣,旋即便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哎喲,都來啦?可把我給等急壞了。"二姑放下鋤頭,快步迎了上來。
我們一行人很快就把帶來的東西安頓好,隨即就分頭行動起來。父親和爺爺帶着我們幾個男孩子鑽進了那片菜園,開始了艱難的除草之戰。而母親和妹妹則在屋裡忙活起來,準備爲二姑做些營養豐富的飯菜。
看着家人們忙忙碌碌的身影,我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種發自內心的暖意。這正是我們農村人最質樸的生活方式,也是我們對家鄉最深沉的眷戀。雖然生活艱辛,但只要互幫互助,就一定能夠渡過難關。
我們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將二姑家的菜園整理得井井有條。雜草被統統清理乾淨,露出了下面一大片肥沃的菜地。父親和爺爺帶着我們幾個孩子,在菜地裡挖出了幾條整齊的溝渠,爲將來的播種做好準備。
"二姑,你就安心在家歇着吧,這片菜園以後就由我們來打理了。"父親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朝二姑說道,"等到秋季的時候,這裡就能長出一大片蔬菜了,到時候就不愁吃了。"
"是啊二姑,你就放心吧。有我們在,你就好好將養身體。"母親也從屋裡探出頭來,滿臉笑容地說道。
看到二姑這般模樣,我的心頭再次涌上了一陣暖流。是啊,親情就是這樣一股強大的力量,它能溫暖人心,給人以勇氣和決心去戰勝一切困難。只要我們團結一心、互幫互助,就一定能夠渡過任何難關。
傍晚時分,天色開始漸漸黯淡下來。我們這一家人也終於將二姑家的雜物打理完畢,只等着母親做好晚飯就可以動身回家了。
就在這時,村子裡的老人們也陸陸續續地聚了過來,看到我們這個陣仗,個個都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哎,二姑家這是怎麼了?怎麼連李家一家子都在這兒呢?"
"聽說是李家的老二舅去世了,他們都在這兒給二姑幫忙呢。"
"哎,李家人就是不同啊,真是有愛護親人的良心。"
聽到老人們的這些議論聲,我忽然有種無比自豪的感覺在心頭油然而生。是啊,這就是我們鄉親們最質樸的生活方式,也是我們對家鄉最深沉的眷戀。儘管生活艱辛,但只要親戚們互幫互助,就一定能夠渡過任何難關。
我看到父親和爺爺正在菜園裡忙活,母親和妹妹則在屋裡張羅晚餐。而二姑則坐在一旁,臉上滿是欣慰的神色。這一幕幕,都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裡,讓我對這片貧瘠卻質樸的土地產生了無比深厚的眷戀之情。
夜幕低垂,一家人終於在二姑家用過了晚餐。吃過飯後,大家又你一言我一語地熱烈討論起了接下來的打算。
"二姑,你就放心在家將養身體吧。這片菜園日後就由我們來打理了,等到秋季的時候,這裡就能長出一大片新鮮蔬菜。"父親說道。
"對啊二姑,你就好好歇着吧。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們一定全力以赴。"母親也跟着說道。
看到二姑這般模樣,我的心頭再次涌上了一股暖流。是啊,親情就是這樣一股強大的力量,它能溫暖人心,給人以勇氣和決心去戰勝一切困難。只要我們團結一心、互幫互助,就一定能夠渡過任何難關。
是啊,就讓我們用自己的雙手,去溫暖這片貧瘠的土地吧。就讓我們用自己的力量,去照亮家鄉親人們的生活吧。只要我們堅持這份質樸而美好的生活方式,定能讓家園變得更加欣欣向榮!
我的內心澎湃着前所未有的勇氣和決心。是啊,我一定要爲之努力奮鬥,去實現這個美好的理想!我要用自己的雙手,去溫暖這片質樸的土地,去照亮家鄉親人的生活!
就這樣,在夜色的籠罩下,我們一家人緩緩離開了二姑家,踏上了回家的路程。但我知道,從今往後,我們的生活必將有一番新的氣象。因爲有了這份親情的力量,我們就無所畏懼,就一定能夠戰勝任何困難!
夜色越來越濃,村子裡也漸漸安靜了下來。我們一家人你攙着我、我拉着你,在夜色中徐徐而行。
回家的路上,我們無人作聲,只有腳步聲在夜色中迴響。但我知道,我們每個人的心頭,都裝着同樣的力量和決心。那就是要用自己的雙手,去溫暖這片質樸的土地;用自己的力量,去照亮家鄉親人的生活。